了,像个孩子似的低着头一句话不说,想到伤心处还会掉几滴眼泪,默默躺在床上,不管周轩说什么都不说话。 教职工宿舍分区很简单,楼道口便是,左边是女寝,右边是男寝。闫平川虽然因为生气离开,但周轩在宿管处说明来意,还是拿到了宿舍钥匙,是个单人间。 返回到到裴胜男的宿舍,门半开着,她还在睡,姿势一直没变。 周轩很心酸,走过来安慰道:“裴老师,我会对这件事负全部责任。真的,如果学校开除你,我也退学。” 唉,裴胜男摆摆手坐起来,摇摇头,发了半天呆,又是两行清泪流淌下来,说了一句话,让周轩也鼻头发酸。 “周轩,我想妈妈了。” “好,那我陪你一起回去。”周轩承诺道。 闫校长叮嘱周轩少露头,但裴胜男现在的状况在外容易出事,周轩不放心。 找到裴胜男一顶运动帽和口罩,周轩照照镜子,自我感觉不会有人认出来,这才扶起裴胜男。 自行车不能骑了,太惹眼,两人朝着离他们最近的西门走去,沿途还是很多同学认了出来。 “嗨,周轩!” “周轩!” 好在路程不远,出门便打上了出租车,朝着裴胜男家里飞快行驶。 一路上,裴胜男一言不发,精神非常萎靡,周轩偶尔跟她说话,也是轻轻点点头,无神的看着窗外。 就业难,尤其是家境困难的职工,更怕失业,裴胜男本该是全世界旅游的性格,却被一份三千多块的工作掣肘,不舍也不敢放弃。 出租车一直开到裴胜男家前面的早市街,不能再往前了,这几栋家属楼前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 “周轩,是不是不该跟妈妈说?”来到楼下,裴胜男又迟疑了。 “你都不会伪装,让阿姨猜测,她会更担心的。别怕,有我呢。”周轩叹气。 嗯,裴胜男应了一声,用手背擦干眼泪,打起精神来到家门口,刚掏出钥匙,门开了,裴胜男一愣,“妈,怎么没睡午觉啊?” “呵呵,睡着了,可是梦里听到你喊妈妈,又醒了。忍不住开门看看,还真看到你了。”裴亚茹呵呵笑。 母女连心,裴胜男使劲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流下来,低头就往屋里钻,她的举动怎会瞒过裴亚茹,一把拉住她,急急问:“胜男,怎么了?” “没有。” “不对,是不是又丢钱了?” “妈!” 裴胜男哭出声,扑进那只属于她的温暖怀抱,任由眼泪流淌。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看到女儿这幅样子,裴亚茹也哭成了泪人,轻轻用手抚摸她的后背,“宝贝儿,别怕,妈妈在这里,妈妈在。” 周轩将事情经过简单描述一遍,一再道歉,并向她们保证,自己会找校长说明问题。 裴亚茹愣了,喃喃道:“他回来了,真的这么说?” “妈,我要被开除了,对不起,对不起。”裴胜男哭泣道。 “阿姨,是我对不起你们。”周轩难过道。 裴亚茹怔怔拍打着女儿的后背,良久,擦干眼泪,“不,这件事跟你们都没有关系。这人太过分了,胜男,走,带妈妈去找你们校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