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过头了。如此要人性命的玩笑,没有人承受得了。 忽地,白世镜指着一条汉子,厉声道:“你骗我们上船,说是帮主呼召。假传帮主号令,该当何罪?” 那汉子吓得浑身簌簌发抖,颤颤微微道:“弟子职份低微,如何敢作此犯上欺主之事?都是……都是……” 他说到这里,眼睛瞧着全冠清,意思再明显不过。全冠清虽然不能言语,但这个汉子也不敢公然指证。 白世镜道:“是你全舵主吩咐的,是不是?” 那汉子垂首不语,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 众人本以为白世镜要难为全冠清,但没想到他接下来却是又问道:“全舵主命你假传帮主号令,骗我上船,你当时知不知这号令是假?” 那汉子脸上登时全无半点血色,不敢作声。 白世镜冷笑道:“李春来,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有种做,难道没胆子承认?” 听到这句话,他脸上突显刚强之色,胸膛一挺,朗声道:“白长老说得是。我李春来做错了事,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向你传达帮主号令之时,明知那是假的。” “是帮主对你不起么?是我对你不起么?”白世镜一脸沉痛问道。 “都不是,帮主待属下义重如山,白长老公正严明,谁都没有异言。” 白世镜厉声道:“然则那是为了什么?到底是什么缘故?” 李春来向跪在地下的全冠清瞧了一眼,又向乔峰瞧了一眼,大声道:“属下违反帮规,死有应得,这中间的原因,非属下敢说。” 他话音刚落,却是拿出一柄匕首,毫不犹豫地插进了自己胸口。 乔峰想要阻止,却已经是来不及了。 李春来畏罪自杀。众人心惊之余,猜疑更甚。这全冠清和帮主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为何这李春来自尽也不敢说出来? 这时,白世镜看向全冠清,发现他跪在地上,不能言语,便知是乔峰点了他的哑穴。 他拱手请示道:“乔帮主,还请替这厮松绑,我还盘问他原因。” 乔峰点点头,他心中也是纳闷,莫非自己作了什么对不起众兄弟的事,这四大长老才会跟着全冠清一起叛乱? 乔峰在全冠清背心上轻轻拍了两下,解开他的穴道,说道:“全舵主,我乔峰做了什么对不起众兄弟之事,你尽管当面指证,不必害怕,不用顾忌。” 全冠清一跃站起,但腿间兀自酸麻,右膝跪倒,大声道:“对不起众兄弟的大事,你现今虽然还没有做,但不久就要做了。” 说完这句话,这才站直身子。 众人议论纷纷,都在道,“什么叫做就快要作了?” “胡说八道!乔帮主为人处事,光明磊落,他从前既没做过歹事,将来更加不会做。你只凭一些全无佐证的无稽之言,便煽动人心,意图背叛帮主。老实说,这些谣言也曾传进我的耳里,我只当他是大放狗屁,老子一拳头便将放屁之人打断了三条肋骨。偏有这么些胡涂透顶的家伙,听信了你的胡说八道。你说来说去,也不过是这么几句话,快快自行了断罢。”白世镜张口犹如连珠炮一般。 “哦?我乔峰平生未做过一件亏心事。还请全舵主明示,我怎地就要做对不起大家的事了?”乔峰带着三分怒气七分好笑问道。 全冠清见于自己一同造反的四大长老都已束手就擒,心道此战已无胜算,便大声道:“马副帮主为人所害,我相信是出于乔峰的指使。” “什么?”众人都是一惊。 乔峰更是大怒,问道:“你说什么!” 全冠清眯着眼睛道:“你一直憎恶马副帮主,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总觉若不除去这眼中之钉,你帮主之位便不安稳。” 他这个话说出来也是站得住脚的。毕竟论起资历来,乔峰远不如副帮主马大元。当初汪帮主传位之时便有意传给马帮主,只是后来不知出于什么考量,却是临时传给了乔峰。 乔峰即位后做了许多要事,在帮中的声望也是如日中天。但马大元资格太老,沉淀得太久,更是有无数死忠。 “不是。我和马副帮主交情虽不甚深,言谈虽不甚投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