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娘知道了这个,还笑着和萧柱子说呢:“咱闺女比我有福气,怀的孩子更有福气,这怀胎的日子好啊,现在啥也不缺,等生的时候还是春天,都说有福的生在二八月,没福的生在六腊月,现在想想可不就是这么回事么。” 萧柱子就是笑,也不说话。 他是高兴的。 安宁肚子里怀的可是他萧家的骨肉呢,生下来那是要姓萧的,正正经经自家的娃。 别看大妮和二妮也生了好几个孩子,男娃女娃都有,可萧柱子总觉得那是外姓人,不是自家的孩子,虽说他也疼,可就不像安宁怀着的这个一样。 怎么说呢,喊爷爷和喊外公总归是不一样的,外公外公,那是带了外字的。 “咱村后山上种着核桃栗子的,等过段时间咱俩去打点剥了皮给安宁送去,听说吃那个好,可补了。” 萧柱子这句话碰到了金三娘的心坎上:“嗯,咱得早点去,省的晚了让别人都给弄走了。” 俩人在院子里坐着你一句我一句说的可高兴了。 说了几句,萧柱子抬头看天:“今年这天热的太不寻常了,我记得去年夏可没这么热过,好家伙,在树荫里坐着都是一身汗。” 金三娘也抬头看看天上的大太阳:“可不就是么,这么一夏一滴雨都没下过,他爹,我这心里老是发虚。” 萧家老两口发虚,阮家那边心里也发虚。 回水村的村民为着食堂吃饭的事情差点闹起来,后头还是有一些经过大灾大难的老人站出来替老支书说了话,才让村民安静了一些。 可大家伙看着别的村子里吃的好,自己村子里边个饱饭都没有,那心里肯定是不平衡的。 好些人眼光看不了那么长久,他们不想以后,就盯着眼皮子底下这一块,就看眼前的利益。 现在乱子看着平了,可要是再这么下去,过不了多长时间,大伙还得闹。 阮平为着这个回来了一趟,他先去看了老支书和大队长,和两个人商量了一回,然后又去和村子里一些年轻人凑在一起说道了一番。 他也没说别的,就说离回水村大约定十来里地的岗南村,那个村子里大伙都能吃,把存粮都给吃完了,夏收的粮食因为村子里放卫星,大多数都给交了公粮,现在村子里的人都饿肚子了。 阮平和那些年轻人说了:“咱村子里老支书是个会算计的,之前紧着大家的肚皮,就是看着存粮不多了,你们不知道,老支书为了给咱村争取少交点公粮,都让上头给批评了,他为了咱们大家以后有口饭吃可是担了风险的,你们要是再闹,那还算个人嘛。” 阮平在村子里挺有威望的,他站出来替老支书说话,大家还都挺服的。 之后,村子里的人冷眼看着,就发现好多村子里因为大家大吃二喝的把存粮都给霍霍完了,大家开始饿肚皮了。 另外,好些老人说今年的天气不同寻常,眼看着都是三伏天了,可一滴雨都不下,这不应该的。 要知道,往年这个时间里总是能下几场大雨的,伏天天气太热,一场雨下来,大家能凉快几天,这日子也就能好过一点。 可今年是真的太热了,一滴雨不下,每天都是大太阳,烤的地面都干裂了,不管是在屋里坐着还是在外头,都是热的满身大汗落不下去。 老于世故的人都看出这是灾害的前兆了。 又过了没多少天,岗南村还有东岭村等几个村子的人实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