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宁朝豫王行了礼:“父王,您也先坐下。” 豫王这会儿腿也有些发软,他扶着桌子坐了,安宁才小声道:“您二位别急,世子爷没什么事,不过就是……” 她将昨天世子和镇国公世子打赌,正好太子过来听到,还有怀王府的几位公子以及几个侯府的世子公子们也都在,这些人的言行举止一一说了出来。 她低声道:“刚才洗砚说东宫中打杀了好些人,徐良媛被废,东宫传了好些太医,京城各府也都急着找大夫,怀王府也请了好几位大夫,我和世子便猜到了一些事情,只怕这些人回去都看了妻妾的小脚,应该是被吓到了,旁的倒也罢了,太子若是被吓出个好歹来,世子爷恐怕脱不开干系。” 安宁说到这里,便是不说萧元是在装病,豫王和王妃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豫王妃轻舒一口气:“你们啊,好歹知会一声,这么着……可真是吓死人了。” 豫王这会儿也有了力气:“装病也不错,陛下再如何震怒,也不会朝一个病人发怒,更何况还是阿元。” 他想了想:“我这便进宫去。” 豫王换了一身衣服,坐着车便去了宫门口。 承平帝这会儿正着急呢。 昨天东宫的事情他也知道,但是太子没让人和他说,他再记挂着儿子,也不好叫人去打听,更不好去问太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毕竟东宫打杀了那么些人,想来是跟后宅阴私有关,太子不言语,只怕这事是不想让人知道的。 承平帝就等着医正给太子看过之后过来回禀,只要太子没事,那就一切好说。 他还没等到医生,就先等到了豫王。 承平帝让人请豫王进来。 豫王一进屋就跪下,啥话不说,先嗑了几个头:“皇兄啊,臣弟命苦啊……” “怎么回事?”承平帝吓了一大跳,一边扶豫王,一边关切的问。 豫王起身,一把眼泪一把鼻涕道:“元儿又病了,今儿一大早就不好,他媳妇吓的不行,请了大夫来瞧,说是……”豫王抹着眼泪:“臣弟进宫就是想求点好人参,好给元儿补补身子。” 承平帝当下就道:“来人,去将内库那株五百年人参寻来给豫王。” 豫王一脸的感激:“臣弟谢过皇兄,皇兄,元儿老是这么着也不行,臣弟想着实在不成,还是让他和他媳妇去温泉庄子上再住一段时间,这回把身子养好了再回来,要不然,臣弟老这么担惊受怕的,只怕也活不长。” 承平帝担忧的看着豫王:“你也莫多想,元儿是个有福气的,他媳妇也好,不会有什么事情,你要是实在担心,让他们去外头住一段时间也行,现在京城天冷,温泉庄子上倒是暖和些,倒适合元儿养病。” “臣弟也是这么想的,臣弟回头,回头就让他们过去,我和王妃这回也跟着去,等开了春再回来。” 此时有小太监把人参取了来,豫王接了人参就跪安出了宫。 他前脚才走,黄医正就来了。 承平帝等黄医正进屋就急着问:“太子如何了?” 黄医正一脸的一言难尽。 承平帝赶紧让伺侯的宫女太监出去。 黄医正看着殿中只他和承平帝两个人时,这才跪下来有些惶恐道:“陛下,太子昨夜受了惊吓。” “惊吓?”承平帝皱眉:“你仔细说,是怎么回事?莫不是东宫进了刺客?” 黄医正跪着,头几乎垂到地上:“是,是太子昨天晚上召徐良媛伺侯,他说昨天在豫王府打了赌,赌谁的胆子大,便说让徐良媛脱了鞋袜他要看小脚,结果……” 承平帝听完黄医正所言,真是满心的复杂。 他又想到听底下人说今天怀王府镇国公府等等府上都找大夫,就想着这些人莫不是也都吓着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