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只是觉得他大概是挺爱锻炼的,但现在有一种错觉—— 裴予以前是混□□的吗? 裴予的背上,是纵横交错的各种伤痕,大大小小,深深浅浅,全部都是旧伤,目测得有十年以上了,看着像是小时候的伤口,跟着长大了。 有些伤如果过深见了骨肉的话,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消去的。 会形成很鲜明的白痕。 而裴予背上就有数不清的白痕,甚至还有不少的烫伤,看得让人心惊。 郁清觉得自己快要忘了呼吸。 他下意识的勉强支起身,裴予还来不及套衣服,就听见了背后的动静。 他微微偏头,郁清就裹着被子,轻颤着指尖抵上了他的脊背:“…你这些伤……” 郁清的声音带着点纵.欲.过度的沙哑,话没能说完,却并不是因为嗓子的不适应。 而是他终于发现了裴予腰腹上也有和后背类似的伤痕。 因为学表演专业,所以郁清对一些伤痕有所了解,他确定裴予身上的这些旧伤全部都有十年以上。 十年前,裴予才十九岁。 郁清光是想到这一点,就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了。 他眼眶红了的刹那,眼泪就跟着掉了下来。 裴予无声的拿起了手边的家居服就要套上,却被郁清强硬的抓住了手,不肯让他遮住这一身的伤。 于是裴予只能用另一只手替他擦去眼泪。 其实之前看见裴予手上的伤时,郁清就想过他身上大概也是会带着伤的,但他没有想到裴予整个上半身,连块完好无损的皮肉都找不出来。 甚至就连最危险的心脏处都有很明显的烧伤,像是被火舔过一样。 裴予不会安慰人,这点始终没变。 他只能低头去吻郁清,将他的眼泪全部都吞入自己的腹中。 然后慢慢的,这个吻就变了味。 但这一次郁清没有随手抓了东西就往裴予身上丢,也没有在疾风骤雨中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想要抠下树皮来做浮萍,窗外的雨一下就带着不停歇的架势,像是要将这座城市冲毁。 裴予没有像之前那样盖住郁清的嘴亦或是用手堵住他的嗓子,郁清也没有像前几次那样哭叫,他只是揪着被子受了第十次。 大雨淹没了水池,池子里的水全部溢出来时,郁清也拥住了裴予。 裴予的声音低低的:“不用心疼我。” 郁清没说话,只学着他以往的样子吻了吻他的眼睛。 不过很显然,裴予说得对。 等吃了点东西后,郁清自己作死勾得裴予直接和他一起站在落地窗前看窗外的雨时,那一滴滴雨砸在他俩交叠的倒影上,简直让郁清头皮发麻。 尤其窗外远处郊区大楼的灯光那么明亮,哪怕郁清知道家里的玻璃都是特制的,在外面看里面是一片漆黑,他还是受不了。 而且最主要的是—— 他完全不知道现在外界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郁清真的要不起了。 所以当晚他几乎是用尽了手段才求得裴予允许他打开手机,郁清甚至还把裴予的手机也开机了。 他现在就希望裴予有个国际会议要赶紧赶过去出差。 可裴予的手机……真他妈比无人岛还安静。 郁清怀疑他从很早很早开始就策划这天了,所以一件工作上的事都没有,他的助理董钺完全就是安静如鸡。 郁清委委屈屈的看着自己也没什么消息的各个社交软件,唯一有,还是夏导跟他说人工降雨还要持续多几天,开机得十一月中了。 好家伙,半个月的假直接变成了一个月的假。 郁清觉得自己有点危险。 但好在他十月底有个慈善晚会要参加。 所以在第九天的时候,郁清终于结束了十八次、一次三个小时起步的恐怖经历。 就是在上药的时候某个老干部很平静的告诉他,还有二十二把游戏等着他兑现。 郁清说不行下次再。 然后裴予说—— “有利息的。” 郁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