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的旧伤,让本来长相还算是不错的男人多了几分痞帅的感觉。 裴予不吭声,女人又惊慌的去求他:“范瓶,你爸爸跟了我这么多年,他当年把你从路边抱回来的时候是我看着的,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看,你爸爸做了阿姨这么多年的保镖,现在你又跟了我儿子,这多巧啊,你帮帮我……” 范瓶挑了挑眉,他似笑非笑:“您还有脸提我爸啊?”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尖,似乎是很认真的在想:“我记得当年就是他将裴总丢进井里的吧?还有啊,当年是您让他把裴总的手脚全部打折了锁在柜子里的吧?” 范瓶把陈年旧事摊开来一桩桩一件件的数着,听得女人下意识的看向了裴予。 只见裴予神色平淡,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这些话一样,让女人略微放下了心,在慌乱的同时,也不免有几分得意—— 说到底,这条狗还是被她调.教好了。 女人镇定了点:“范瓶,你说什么呢,那都是我年轻的时候不懂事……后来、后来我不也对他很好吗?” 范瓶也没说什么,他知道裴予不在意这些,甚至他根本就不把自己放在心上,所以说再多,也是虚有其表的。 于是范瓶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好像真的女人之后对裴予很好——事实上他们都清楚女人只不过是把裴予当做了一个稳固自己在裴家地位的工具。 范瓶指了指自己眉毛处蔓延至发鬓的疤:“那不如我们来聊聊三年前因为我不小心踩了您养的泰迪一脚,我那位好父亲就用石头差点将我砸死的事儿?” 他虽然是笑着的,但眼中的冷意也是真实的,看得女人只打了个寒颤,又告诉自己不要怕,毕竟现在说得上话的只有裴予一个:“你说句话啊!你就让一个下人这样羞辱我吗?!我可是你的妈妈,你应该感谢我!如果不是我,你怎么会有今天!” 也不知道是哪个字眼触动到了裴予,裴予动了动唇,终于开口了:“我是该感谢你。” 女人一喜,范瓶也愣了一下,就见裴予又抬抬脚,将自己的裤腿从女人手里抽走,语气和神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至少我知道了富贵人家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他可以把女人说过的、设想过要给她真正的孩子的生活给另一个人。 范瓶松了口气,嬉笑着看了女人一眼,跟上了要转身离开的裴予:“哎,裴总,不是我说啊。裴家花钱架势太大,您那个弟弟,多半有点受不住这样的架势。” 裴予瞥他一眼,范瓶举起双手投降:“受得起受得起,那才是个真少爷,你别说裴家的架势了,就算是王子都只能给他提鞋。” 裴予这才收回视线。 范瓶心里犯嘀咕,嘴上又问:“那……你要怎么处理她?” 裴予本来是压根就不用回裴家老宅的,但负责爆破的工程组说女人一直赖在这不肯走,还说什么不见到裴予那他们就把她一起埋在这里好了。 “别给国家添麻烦。” 裴予平静道:“安排一艘只有她一个人去太平洋的船。” 范瓶:“好家伙,你还要来个夫妻合葬啊。” 裴予没答,范瓶又给予肯定:“放心,没说不对,很好,很吉利,我喜欢——不,不是我,是您弟弟那一大家子,肯定喜欢。” 范瓶晃晃悠悠的跟在他身边,又问:“哎,那你什么时候去接你弟弟啊。我可好奇——你放心,我不是那个好奇,我就是想看看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