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利见状,他起身穿衣,叠好被子。 见星远还在被窝里面窝着,他挑眉,唇角挂着笑问:怎么?今天不起来做点什么? 星远在被子里磨磨蹭蹭,迎着艾斯利打趣的目光,星远低着头还是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哎,人生还长,日子不能荒废。 星远全身上下实在是酸得厉害,他也没有去训练,为了不让自己闲下来,星远从背包里取出了仅存的透明书。 星远发现,只要自己在看书,艾斯利就不会做出任何干扰他的事,甚至于帐篷周围连噪音都没有。 他一口气看到了中午。因为他一个人在外面待了一个多月,再加上他一回来就急匆匆地进了窥星仪,身上也没有好好被打理,他的头发不知不觉也变长了。 每当他低下头看书,总有几个毛耷拉在他的额前遮挡住他的视线。 星远伸手将其拨开,软绒的头发重新掉落在眼前。 星远不知道将头发拨了多少次,终于有一只大手过来拂去了他的头发。 星远能感觉到梳子的密齿在他的头皮轻轻划过,他的头皮紧了紧,耳畔能听见男人均匀的呼吸声。 片刻,是布匹磨动的声音,没有几秒他的头发便不再落下。 星远感受着绷紧的头皮,他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于是赶快跑到镜子前望了望。 果然,艾斯利也给他扎了个小揪揪。 他竟然有小揪揪了? 星远惊喜不已,他对着镜子从各个角度望着。 虽然因为没有扎过这个发型导致发根不适,甚至多处隆起,还有很多碎发,但总体而言他的头发竟真的被扎住了。 艾斯利也太厉害了,这难道就是从小扎头发练就的能力? 星远还没见过自己这幅模样,隐约地他竟觉得自己和艾斯利有些像。 艾斯利告诉星远:在我的家乡,如果男人想和一个人结婚,他会先订婚,等到自己的头发比腰长了,他才会正式和订婚的人结婚。 星远听到后很是惊讶。他只听过女人长发及腰,还没有听过男人长发及腰。 从那儿以后,星远再也不碰艾斯利的头发了。 任艾斯利放下长长且顺滑的头发,星远只是坐在原地用眼睛瞥瞥,虽然他很想摸,但他得忍住爪子。 星远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艾斯利在他面前放下头发的频率越来越频繁了。 他们只在原地停了两天,便继续赶路。 狂风怒吼,军队在风沙中前行。 星远带着储物箱随军队一起迁徙。 望着艾斯利□□的背影,他不好意思地扒着对方的衣摆。 哎,他太像个拖油瓶了。 他的体力这么弱,估计艾斯利是顾及他们的情面,才让他拉着自己的衣摆。 对方身后有这样一个人黏着他,他猜本人也是不自在的吧? 星远没有注意到,从他拉住艾斯利衣摆的那一刻起,艾斯利唇角的笑就没放停。 虽然军队在前行,但在行走过程中众人也是难得的放松与愉悦。 他们不会一直走,偶尔遇到天气不好或者走很长时间他们也会停下休息一两天。 军队的前行并非是毫无规章,前方有斥候为他们探路,军队里也有精通地理的人为他们掌控路线。 他们即将经过一座城池,地形官早就借助各种途径规整好了所有资料,并将其交给了他的顶头上司,艾斯利。 艾斯利在星远学习的时候给他清静,同样艾斯利在查看文件的时候星远也不会去打扰对方。 虽然这个时代的文盲率高的95%以上,但习字对军官是很重要的。 一有空闲,军队里的几个学者就会开设学习班教大家认字,无论是军官还是普通士兵,但凡有上进心都可以来听。 这两天下着雨,因此取消了训练。星远实在是闲得无事,他便到学习班里来回转悠。 学者说的什么星远也没有专心听,他望着黑板上满篇诗文,学者对着这些字将其念了一遍。 星远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将黑板扫了几眼,实在是无聊得不行,便离开了原地。 路见其他几个学者在教授官兵,星远也只是扫了几眼便匆匆离开。 他重新回到了帐篷里,艾斯利正靠在椅子上看着公文。 艾斯利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他眉头紧皱,一副思索的神情。 星远见状,湛蓝色的双眸流露出好奇。他心想难道是艾斯利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 他靠近艾斯利,只见艾斯利蹙眉指着一行字轻念出声。 星远心想难道是问题就出在这句话上?他连忙看向文件,原以为他可以从里面看出什么玄机,却在目光对上那行字时顿住了。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