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请封,想必也不会让其他人心服。 韩珍等人对视一眼,发现满眼憨批,除了自己,伏传为任何人请封都不可能让自己心服。想必在他人眼中,自己也一样是憨批。 韩玑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那是为珠文请封丞相吗? 十三岁的丞相,是不是太儿戏,太不体面了些? 韩珠文反问道:先生为何不能自请为丞相呢?先生自南郡起就在我阿父身边充作谋主,在军中传授艺业、救治伤病,诸位叔伯阿祖,谁人不曾受过先生恩惠指点?既有才德,又有本事,先生为何不能掌军?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伏传他是外姓人。 这话韩家内部可以说,当着伏传的面就不能说,韩玑等人都有些尴尬:倒也不是不能 诸位叔伯阿祖难道都忘了前车之鉴?我阿父刚刚去世,短短一个半月,叔父也在华安战死。群龙失首、人心动荡,家中险些寸裂。如此乱世之中,一位能保长寿不死的主公有多紧要,不必我来告诉各位长辈吧?先生本是清修闲散之身,也想端坐帷幕之后,若非半年之内死了两位家主,何至于非要请旨开府自行掌军?先生一片忧愁保全之心,诸位叔伯阿祖就不能再三体谅感恩么? 韩珠文自从得知伏传要开府之后,就一直在琢磨维护伏传的说辞,这会儿演得十分动情。 他对韩琳没什么好感,对韩珲也就是一般般。说起父亲和叔叔的死亡,心里想的却是无辜惨死的印夫人,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他动的是真感情,看着也不虚伪,说得韩家其他人都面面相觑。 小祖宗诶,长寿不死的家主是很重要,重点他得姓韩啊! 别家长寿不死的家主,关我们屁事? 可正如韩珠文所说,伏传跟了韩琳六年,为韩家立下赫赫功劳,又才从华安郡剿贼归来最重要的是,这位武力值这么高,他要伸手夺权,谁敢不让他夺吗?谁敢出面找死? 门前僵持一阵,韩珠文屈膝拜了丞相,韩家其他人也都闷闷地跟着施礼。 不服,是真的不服,也知道韩家失权不妙。 但是,没有人敢说不。 待其他人都走了,伏传才摸摸韩珠文的脑袋,问他:家里都好吗? 韩珠文点头:家里一切都好。小先生,为叔父牵马是迫于形势。若能为先生牵马,弟子心甘情愿充作一辈子马前卒。家中上下我会看好,若有脏事,必不使先生为难。 这就是表忠心了。如果韩家上下有谁不满,谁想给伏传使绊子,韩珠文会替伏传清理门户。 这样自然比伏传亲自动手体面太多。 伏传很想留他吃饭,只是他与谢青鹤阔别数月,还是改了主意:先回去吧。明日与你详说。 待韩珠文也告辞了,伏传才快步进屋,问身边的燕辰:大先生呢?在何处? 谢青鹤在给伏传做饭。 接风宴。 虽说久别重逢,谢青鹤也没有搞得特别隆重,仍旧是三菜一汤,摆在花厅中。 京城已经下过两场雪了,天寒地冻。谢青鹤可以寒暑不侵,他做的饭菜不行。正在弄汤锅的小火炉,伏传匆匆忙忙进门,掀开帘子就带进来一股寒风。 大师兄!伏传直接跳上谢青鹤的背,骑在他身上,大!师!兄! 谢青鹤单手托着他,感觉到身上的温热,笑道:听得见,耳朵很好。 伏传一口含住他的耳朵,舌尖在他耳朵里转了一圈,又搂住他的脖子,兴奋地说:大师兄我好想你。 谢青鹤居然还能把火炉里的炭夹好,安抚他:大师兄也想你。 伏传见他要去端锅子,这才猛地从他身上跳下来,解下斗篷,脱下手套,连忙把放在一边的铜火锅端了过来,放平在小火炉上。 谢青鹤闲下来看了他两眼,小半年不见,草娘的影子更淡了,越来越像真正的伏传了。 伏传这才屈膝施礼,老老实实地磕头:拜见大师兄。 不必多礼。坐吧,吃饭。谢青鹤从酒甑里舀了些温酒,上回来信说要喝邱平酿,使人去兑了些,我吃着味道也不好,你尝一尝。 伏传捧着尝了一口,顿时撂在一边:我吃着也不好。 两人坐在一起吃些汤饭,伏传心不在焉,眼睛锁在谢青鹤身上:大师兄,是不是长高了些?肩膀也宽了这么多说着就忍不住伸手,扣扣索索地去按谢青鹤的肩膀。 谢青鹤回头看他。 伏传干咳一声,红着脸,说:饭哪里都能吃,大鹤就只有大师兄才有。 谢青鹤: 道侣之间互相满足是基本义务,伏传提出的要求这么直接明显,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