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无意间撞到了伏传,又被伏传袭杀了满门 见弟弟与谢青鹤说得热闹,闹别扭的左平生也憋不住了,插嘴道:原本以伏传的身份,又没人抓到真凭实据。就算他真是杨柳河惨案的罪魁祸首,只要他不出声、不冒头,谁又敢去寒山上,当着上官老神仙的面拿他问罪?偏要大摇大摆出头。 左平生啧啧有声,喝了一杯酒,继续说:闹到现在,江湖传说被他灭门的家族就有三个,不少人都言之凿凿地出面指证,说就是他杀了好友、至交满门。杨柳河那是孤证,接下来死了三家人就不是孤证了啊,起码八九个人说亲眼看见他杀人 谢青鹤原本还有几分担心,听了左平生的描述,他最后一丝担心也都放了下来。 绝不可能是伏传。 上官时宜的小弟子,谢青鹤的小师弟,哪有可能那么蠢? 第一次放跑了人出去求援也罢了,可以当做是一时疏忽。那伏传真要杀人灭口,能次次都失败?次次都放跑目击证人?灭了三次门,反倒跑出来八九个人证?蠢成这样,绝不可能是伏传。 这么听起来,倒更像是一场陷害伏传的阴谋。 谁那么大的胆子,敢谋算寒江剑派的继承人?真当伏传的师父师兄们都是吃素的? 突然之间,谢青鹤看见桌上的汤碗在震动。 左平事也发现自己杯子里的酒险险地颠了出来:地动了?! 谢青鹤重伤在身,耳力不行,然而,这样的震动他很熟悉,是骑兵。 骡马市位于周朝腹地,距离边境千余里,搁六百年前,这里倒也有些山民,可也归化多年。这十一年来,周朝政局平稳,仅有零星匪患,并无流民揭竿而起。总而言之,这地方本该很平静,不该有这么声势惊人的骑兵踏地而来! 心念转动不过顷刻之间,外边就有尖叫喧闹声传来,再过了一会儿,口哨声响起。 轰隆一声。 客栈大门被推开。 有身作轻甲锦衣的骑士策马而入,一鞭子抽翻了凑上前的店小二。 最靠近大门的几个江湖人士都是暴脾气,正要抽刀拍桌,门外有更多的铁甲骑士挤了进来。 为首的轻甲骑士高踞马上,俯视着门内所有江湖人士,手中拿着一卷帛轴,说:吾乃龙鳞卫千乘骑阵前将军熊楚臣。奉命于此办差! 大堂里的江湖人士全都没了声息,一时间,客栈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谢青鹤缓缓站了起来。 熊楚臣很满意自己造成的效果,一挥手,身边的铁甲骑士便抽出斩马刀来,刷刷刷将面前的二十来个江湖人士尽数枭首。 小河庄的弟子往前一步,说:熊将军,你来此处,办的什么差?为何擅自杀人? 熊楚臣眯起眼睛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我倒是谁。小河庄的陆载亭公子。 陆载亭正是刚才嚷嚷自己曾拜见上官时宜,替上官时宜打包票,绝不会包庇伏传的年轻弟子。他见熊楚臣认识自己,口吻也还算温和,也才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哪晓得这口气还没松匀净,熊楚臣已挥挥手,吩咐道:砍了吧。 刀上还在滴血的铁甲骑士即刻上前,几个小河庄的弟子都抽出了兵器,与铁甲骑士缠斗起来。 谢青鹤看得清明。真要说身手,铁甲骑士并不比小河庄的弟子们高明,若是单打独斗,很可能还打不过小河庄的弟子。然而,这批骑士进退有度,小队出击,比起各自为阵、打着打着还会给自己人添麻烦的江湖人士,成建制的围剿就太欺负平民了。 铁甲骑士两轮攻击未能竟功,直接往后撤退,背后已有同袍架起弓弩 这一排弓弩对准了整个大堂,一旦开弦,大堂里吃饭喝酒的江湖人士必然全军覆没。 谢青鹤不能再等下去,指间备着的一角银子正要出手。 轰隆一声。 客栈的顶塌了。 一道绚烂的银光从天而降,枪若狂龙,直刺熊楚臣咽喉。 盾! 铁甲骑士迅速持盾护主,瞬间在熊楚臣面前堆起六层人墙。 只见那一道长枪刺破第一层盾牌,第二层盾牌,第三层盾牌连带着第六层盾牌,尽数破去! 铁甲骑士们不及再举盾护主,只得用身躯顶上。这一柄疯狂又尖锐的银枪,锋利的枪尖才堪堪停下,悬在铁甲骑士的咽喉之上。 也是在此时,众人才发现手持长枪之人,是个面容稚嫩的少年。 这少年故作老成地叹了口气,说:钢铁之盾易破,血肉为墙何辜。看在你这几个忠心耿耿的护卫份上,小爷饶你一命吧。说着,将长枪收回,四下打量了一番,姓熊的,你手里拿着什么文书?给我瞧一瞧呗?什么差事叫你滥杀无辜啊?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