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原来睡觉的地方,这一回索性连椅子也懒得搭了,将重剑抱在怀里,直接裹着毯子,脑袋一靠墙就睡着了。 莱芙本以为有个兰斯在边上,娜提雅维达会稍微收敛一下,谁知道她刚闭上眼睛,大腿上又搁了一只手。本想忍一时风平浪静,但是那只手似乎以为她睡着了,还动了几下。当下,这连日来的担惊受怕都变成了愤怒,莱芙抡起手掌来,就往那只手抽去,结果非但没有打到娜提雅维达,反而打到了自己。 在清脆的一声啪之后,莱芙眼眶湿润,怕吵醒屋里的第三个人,她忍着没有叫出声音来。 然而在淡淡的月光下,墙边居然迅速行尸走肉一般地立起了一具身体来。 过度敏锐有时候也是一种缺点。 兰斯的身体比起脑子先醒过来,再一次被吵醒之后,语气里免不得地就先带了三分气:怎么了,已经开始打起来了吗? 娜提雅维达装聋作哑。 我莱芙说,我只是想说,说不定明天丹塞在除掉利安德尔先生之后,你就能恢复原样了。 希望如你所言吧,我还是更希望丹塞赢一些,毕竟我可不想嫁给男人男怪物也不成。兰斯说着慢慢地走回到睡觉的地方,走了几步突然开始窝火,他自然不敢冲着娜提雅维达发火,只得对莱芙说,你睡觉的时候,安静一点。我今天心力交瘁,已经很累了,你要是再发出声音来把我吵醒,我就我就呵,反正你最好别这样做 莱芙受了冤枉,心里委屈得紧。只有自己和娜提雅维达两个人的时候,忍受的后者的作弄已经很难受了;没想到加了个兰斯的时候,她不仅要受作弄,还得装作不动声色。 娜提雅维达又要蹭了上来。 你要做什么?莱芙气鼓鼓地极小声问。 娜提雅维达贴着她的耳朵说:骑士小姐,你刚刚打得自己很痛吗?我给你揉揉。 莱芙心道魔龙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心思变化得丝毫没有征兆,昨天晚上还用几个枕头将两人隔开,今晚又变得黏黏糊糊的,她突然福至心灵地说,你冷了吧,我抱着你。 娜提雅维达不说话,算是默许了。 莱芙两只手攀着魔龙的肩膀,接下来后者可算是消停了下来。在淡淡的柠檬草香气中,她一夜安稳地睡到了早晨。 按照莱芙正常的作息,一个月大约有二十几天,要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起床来练刀。 今天一到这个时候,莱芙刚刚冒出一个头来,很快就被娜提雅维达摁了下去。一开始是她抱着娜提雅维达,现在她反而在娜提雅维达怀里。毕竟还没有睡醒,莱芙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又睡着了。 门开的时候,屋内的三个人都没有醒过来。 谁也没有想到,利安德尔家的准女主人不被允许同男主人之外的任何青年男子说话,然而男仆的权力却大得很他们却手握着女主人屋里的钥匙,可以大清早的,连门都不敲就直接开锁进来了。 老管事和四个男仆一开门,就看到床上躺着两个相拥而眠、鬓发交缠的女子,但是他们在昨日见过的准女主人,却裹着一条毯子独个睡在地上。早上已经有些热了,艾莉西娅一只手把着剑,脸颊贪凉地贴在剑鞘上,另一只手则抠着脚丫上的痒处。 听到动静,她第一个醒来,执着比半个身体还长的重剑立起,脸上有一条倾斜的红色压痕,睡意瞬间被吓走了,又急又气地吼道:你们突然进来干什么? 一个男仆手里捧着一件白色的丝绸长裙,另外三个男仆手中则分别捧着一个装饰着古朴图案的大盒子,里头应当是小些的服饰。由于兰斯现在的仪态实在有些不雅,男仆们都只是站在门外,眼睛并不往兰斯身上放。这四个人不敢看兰斯,眼睛却直勾勾地直盯着床上的两个女子。 娜提雅维达稍微用手拢了拢头发,就一身清爽地下了地。莱芙也早就醒了,此刻只得跟着站起来。她本以为可以藏在这间屋子里暂避风头,谁成想这些人居然就直接进来了,让她根本来不及准备。 老管事冲兰斯道:夫人,昨天的衣服缝好了吗? 缝缝好了。兰斯从桌上拿过那件暗橘红色的长袍,递给了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