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嘴边的抗议饶了一圈又给咽了下去,知道他做了最大的让步,再撤下去反而对她不利,钟毓秀无奈点头。 “那好吧。” “你先去洗澡,我上楼给拿衣裳。” 钟毓秀点点头,拉拢这脑袋去了卫生间。 严如山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里,才与顾令国说话,“明天中午的午餐送到门口,敲门后你就下来,不要在上面久留。” “明白。”实验室里有一尊大佛,他是见过的;不方便让其他人送饭,顾令国一口便应下了。 “你忙。” 严如山蹬蹬蹬上楼,推开房门,先将纸箱送到实验室;电脑开着机,狗蛋身板站的笔直,却没理会他。严如山将纸箱放到桌上,交代狗蛋一声,出得实验室;从衣柜里翻找出一套厚实衣裳送下去。 走到卫生间,里面还在哗啦啦的水声;严如山敲了敲门,“毓秀,衣裳送来了。” “马上。” 钟毓秀在里面将头发拢到身后,打开卫生间的门,露出一个缝隙伸白皙红润的手。 严如山喉咙动了动,生硬挪开双眼,将衣裳递给她;回到大厅坐下,王大丫和龚招娣等人收拾好厨房,病发好了次日要用的面团才出来。 “严同志。” “你们忙完了?”扭头去看四人。 王大丫点头,“是的,明天早上要用的面团子已经发酵起来了。” “坐下歇会儿,等毓秀出来,你们先洗了睡。”严如山一指对面沙发。 “不用不用,我们去收拾一下房间,礼记、礼真、礼明的奶粉还没泡上;这个时间段,他们也到了吃奶的时候了。” 严如山摆摆手,随他们去了。 王大丫和龚招娣将孩子抱进他们住的屋,顾令国和方国忠上楼拿了衣裳下来,坐在沙发上,彼此无言。 钟毓秀洗完出来,身上穿了干净的厚实衣裳,挽起的头发湿漉漉的;严如山忙起身去卫生间拿来干毛巾,将人摁坐到沙发,他走到她身后为她擦拭湿发。 “这会儿还洗头,也不怕干不了头疼。” 夜里洗头很容易湿气入体,头发潮湿,更是会让寒气侵入头皮;长此以往,人体受不住寒气,必定会受大苦头。 钟毓秀笑了笑,凶巴巴的语气在她耳中并无多凶,“下回不在晚上洗了。” “记住才好。”他的媳妇儿总是说话应付人,答应的好好的,转头又重蹈覆辙。 钟毓秀轻哼小曲儿,严如山听在耳中,心情明朗起来。 两人擦头发,顾令国跟方国忠相继去卫生间洗完澡上楼而去;等她的头发擦干,王大丫和龚招娣也洗完睡下了。 “上去躺着睡觉,不能去实验室。” “知道了,啰嗦。”拢了拢头发,心情不错,踢踢踏踏的上楼去了。 严如山跟在后头,拿上换洗衣裳又下楼洗完澡回来;媳妇儿躺在被我里,侧身背对他,严如山侧身躺进去,将人搂进怀里。 钟毓秀回身看向他,“严大哥,我想吃龙虾、生蚝了。” “明天给你带,好好睡觉,晚上就有的了吃了。”一手穿过她颈项下搂着她的肩头,微微侧身,另一只手将人圈在怀里,大掌轻抚着她的耳畔。 温暖充满安全感的怀抱,总是给人安心宁静。 钟毓秀点点头,闭上眼,含笑陷入梦乡。 次日一早,一家人吃完饭,送走严如山;钟毓秀直奔上楼,严老爷子默默摇头轻叹。 顾令国见之走开了,拉着方国忠出门锻炼身体。 王大丫和龚招娣则提着篮子出门买菜,从经济开放,外面的个体商户越来越多;菜贩子也越来越多,再也不用担心没菜吃的情况出现,以前的粮食品店所有东西都有个规制。 “瞧瞧,他们每个人都有事情做,曾爷爷退休了,反而成了没事儿做的人;你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