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樘挑着水进门,屋里已经只剩陈茶一人。 陈茶抬眼看见他,招呼道:“快洗手坐下,尝尝我做的红烧肉怎么样?!” 程樘把水桶里的水倒进瓮里,还是有点不太敢相信,“你这么快把我二伯娘和三伯娘打发走了?” 这俩长辈什么德行,他可比谁都清楚。 “昂。”陈茶坐在桌前,拿了个白瓷碗倒了热水,又拿了白酒倒进酒壶里放进白瓷碗里温着,“她们也是讲理的人,说清楚就都走了!” 程樘:“……” 脸上明晃晃地写着:你猜我信不信? 陈茶虽然他还不算了解,但是自家那两位伯娘什么脾性他还是很清楚。 张红艳泼辣蛮横不讲理,属于没脑子但是半点亏都不吃的。 刘珍珠看着温柔好说话,但是一根肠子能拐十八道弯,喜欢软刀子割肉,也不是个吃亏的主。 就算她看起来吃亏了,那也是别人吃的亏更多,尤其是常年跟她不对付的张红艳,暗亏吃得最多。 而且刘珍珠嘴馋是村里出名的,那红烧肉得味道他在门外都能闻到。 这样两个人,讲理?说清楚就走了??? “边吃边说,忙活一天了,你不饿吗?”陈茶把温好的酒,倒进酒盅推到程樘坐的那边。 程樘洗完手,坐在陈茶对面,低头看了看碗里红光油亮的红烧肉,在摸摸旁边的酒盅,勾了下唇,“想不到我还有这么一天!” 有肉吃有酒喝还有姑娘陪。 陈茶没听出他画外音,催促他:“你尝尝红烧肉好吃吗?跟我外婆学的,跟你们这边的口味不一样,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吃得习惯。” 程樘夹了一块,放进嘴里,慢慢地嚼了嚼,笑着点头:“很好吃。” 吃起来软软烂烂,一点不腻。 北方人偏爱吃咸,不怎么会在菜肴里加糖,但是这道红烧肉虽甜却更添美味。 陈茶得意地嘿嘿笑了两声,举起自己面前的酒杯,“来,干杯!祝我们俩越过越好!” 程樘跟她碰了杯听见这句话,皱起眉,“我们俩?你真打算留下跟我结婚?你刚才怎么跟我二伯娘他们说的?” 陈茶便一五一十把刚才的经过都说了,说完看见程樘明显沉下来的脸,小声补了句,“不跟你结婚就不能留下来吗?” 其实两个人从相遇到现在也不过十天半月,日子还过得特别苦,也就比乞丐好些。但是陈茶发现有点舍不得离开。 程樘放下筷子,咬了下唇角,“我没有逼你跟我结婚的意思。但是……” 他捏了下眉心,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 “你刚来还不了解,我二伯娘那个人闹腾起来是个不管不顾的主。她在你这里吃了这么大的亏,一定还会再闹的,到时候就怕不好收场了。” 陈茶只以为他大男子主义作祟,不愿跟女人吵吵,无所谓地耸耸肩,“她闹呗!” 反正她已经两战两胜了。 程樘还想说什么,陈茶拿筷子轻敲了下碗口,“吃饭,有事明天再说!想那么多也不怕变成小老头。” 程樘:“……” ****** 如程樘所说,张红艳气冲冲地回家后跟程鼓一合计,深夜直接跑去了村长家告状。 坐在村长家的炕头上,哭嚎了整整俩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