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人的手下里未尝没有蒙古人。 “将军说得有理。” 是真有理,还是不敢辩驳? 卫傅意味深长地看了喀兴一眼,看来这里的水比他想象中更深。 等卫傅回来,福儿听闻他说了喀兴的异常。 “看来他们不光私自贩卖货物给蒙古人,跟罗刹人也有‘交情’,这群人真该杀!” 该杀是该杀,就是该杀的人是不是已经死了,这是个疑点。 看得出喀兴似乎很忌惮乌哈苏,而乌哈苏也很专断独行,索春在龙江城,为了一些毛皮之事,与黑城斤斤计较。 以卫傅对索春的初步了解,这个人狡诈善谋,但这样的人通常胆子不大,善谋者多思,想多了就容易瞻前顾后。 按照索春的性格,不可能不怂恿乌哈苏对付自己,而乌哈苏在自己手里,先失炭矿,又失毛皮,可除过那一次纵容谢家‘自己解决’,并未再对自己出过手。 难道他不在乎? 就喀兴和索春表现来看,乌哈苏并不是个什么大度的人,甚为霸道,且小肚鸡肠。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还有更大的利益获取地点,顾不得黑城。 而从乌哈苏经常频繁地来到呼伦贝尔,甚至在此地建了座将军别府,就能看出这里就是他所在意之地。 所以乌哈苏才会在这里吃相难看,惹得下面的驻防军官怨声载道。 如果是这种情形,可能真正和罗刹人有‘交情’的,应该就是乌哈苏本人了。 如此倒也合了为何堂堂一个将军,竟亲自出面与对方交易。 一是不易走漏风声,近些年朝廷对罗刹人越来越重视,同时外蒙乱局少不了这些人在中间搅风搅雨,惹得朝廷对罗刹人深恶痛绝。 若是自己与罗刹人‘有交情’被外人所知,这是容易被攻讦的把柄。 跟‘蒙古人’交易,就没那么多顾虑了,因为都在这么干,法不责众,大家自然都有默契互相保密。 而且看样子乌哈苏和对方交情不错,才会只带了几十个人出去,未曾想羊入虎口,被人直接要了性命。 这么分析,所有一切都能合情合理。 只有一点异常,那就是喀兴之前表现的异样,难道他还知道什么事没有说? 不过他初来乍到,人家不与自己知无不言,也是正常。 即使是索春,看似投诚之意明显,但对他说话不也是说两分藏八分? 福儿略有些怜悯地看着卫傅。 也就是他,能跟这些老狐狸过招,还能从一点点异常中查出自己想知道的讯息,若是换做她,肯定头疼死。 “咱们家的脑子都长在你头上了,你就能者多劳吧。” 最终,福儿以一句略微有些幸灾乐祸的话作为告终。 可把卫傅气的,当即将她扑到在床上,一顿挠痒痒。 此时一家五口正打算睡觉,大郎自打有弟弟以后,每晚就不跟小叔叔睡了,而是陪已经分床的二郎三郎睡。 可二郎三郎喜欢跟娘睡,于是若夫妻二人晚上不打算干点什么不宜让孩子知道的事,就会变成一家五口同睡。 见爹娘突然疯闹,三郎像只强壮的小兔子,扑到爹的背上。 他动作极快,手脚并用,一下就骑到爹的背上。 骑上后,他似乎很得意,一边弹动着小屁股,一边摆动着小手,还叫二哥一起来。 二郎实在没忍住诱惑,也过去了。 他则骑到了爹的肩上。 两人把爹当马骑,嘴里还‘驾、驾、驾’的。 卫傅被压在下面,福儿在最下面。 两个小人儿的重量,大人并不是不能承受,就是被压得挤得慌。 “让你欺负我,看你儿子报复你了吧?” 福儿的脸红红的,嘲笑着他。 两人脸贴着脸。 早就父纲不振的卫傅,能说啥?只能偷偷地咬她的软嫩脸蛋一口。 两个小人儿还叫大哥一起来。 大哥能一起来? 肯定不能,大郎现在是大哥,自诩有教弟弟们的义务,所以他非但不能,还必须劝弟弟们下来。 “快下来,别压坏娘了。” 只压坏娘,就没压坏爹?没看到是他在被当大马骑? 没办法斥儿子,卫傅只能气得又咬了福儿嘴唇一口。 “你别过分,小心我咬你!”福儿小声警告他。 谁怕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