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又想马儿不吃草是不可能的。 最上面的人吃空饷,下面的人没空饷可吃,如何是好?自然需要别的路子敛财。边关苦寒,人为何愿意守在这里?总得有点甜头。 这件事其实就和龙江城那些做皮毛生意的军官,是一个道理,殊途同归。 福儿没想到本是和他说起乌哈苏之死的事,竟延伸出这么多故事。 大郎听得津津有味,二郎三郎两个小家伙,还是任事不懂的年月,见爹娘在说话,两人自己就玩上了。 也就一会儿功夫,三郎又把哥哥按在地上了。 按着也就罢,他还要骑在哥哥身上。 二郎眼泪汪汪的。 大郎见到,也顾不得去听了,忙去把三郎拉起来。 “你怎么又欺负人?” 三郎暂时还不知欺负的意思,但知道自己好像做错了。 见二哥在哭,忙恶人也告状地也哭了起来。 这下可把福儿和卫傅都逗笑了。 福儿将他拉过来,作势打了他小屁股一下。 “你个小坏蛋,欺负人你还好意思哭。” 三郎还知道这会儿娘凶着,估计冲她哭是没用了,忙往爹怀里扑去。 “娘打屁屁。” 他很委屈地看向福儿,一副告状的模样。 “小坏蛋,你可真坏,当着娘的面,你都敢告黑状?”福儿叉着腰道。 正说着,陈瑾来了。 “公子,索春副都统来了。” 他来做什么? 福儿还是知道,若打压黑城的人不是乌苏哈,那就只可能是索春这个齐齐哈尔副都统了。 难道是来赔罪的? . 还真是来赔罪的。 当然老狐狸的赔罪,自然不可能只是简简单单几句话,而是体现在方方面面。 之前待卫傅殷勤是一,这次除了口头上的赔罪,索春还带来了一个有用的消息。 这个消息跟福儿和卫傅所猜的差不多,跟走私有关。 不过乌哈苏此人跟其他人不一样,别人都是自己吃肉,手下吃残渣,再往下的喝汤,他是肉要全吃,汤也不给别人剩多少。 因此当地驻守的军官将士,一直对他颇有怨言。 不过索春也就只知道这些,且他十分会说话,只字未提乌哈苏之死,可能与他走私有关,但无不是在暗示与此有关。 这就是为何所有人都觉得乌哈苏之死,是蒙古人人有关的原因所在了。 所谓巡防不过是套话,具体去干什么,都知道怎么回事,只是不好对朝廷这么讲罢了。 可乌哈苏真就是蒙古人所杀? 为何以前好好的,这次就被杀了?是何原因致使本来合作的双方,突发反目成仇,杀他的那些蒙古人难道不怕错失一条财路? 要知道,朝廷对边关的封锁政策越是严厉,各种货物贩卖出去的利润越高,有时竟能高达数倍数十倍不止。 他们舍得错失这条财路? 他们就不怕杀了朝廷高级将领,招惹来大燕的报复?如今漠北局势本就复杂,不管哪一方擅动,都会引来不可预料的后果。 索春见将军大人沉默不言,心知自己这个好事卖对了。 他这一关算是过去了,只要日后小心应对,将军应该不好意思旧事重提来找自己麻烦。 不提索春这边如何,这些疑问一直盘旋在卫傅脑海里,甚至临睡之前还在思索。 福儿也帮他想了好久,一直没有头绪。 次日,一大早卫傅让人把喀兴叫了来,让他把当时负责查看处理那些护卫尸首的人叫来。 不多时,两个低阶兵卒,以及一个看模样是仵作打扮的人就到了。 两个低阶兵卒称述乏善可陈,倒是那仵作的叙述要详细一些。 “你是说那些护卫身上有火器伤的痕迹?”卫傅问道。 仵作点了点头:“只有两人身上有,另外……” “这件事下官也知道,但火器在草原上并不罕见,那些护卫致命伤大多数都是由弓箭所伤,说明袭击他们的人擅骑射。”喀兴插言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