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恍恍惚惚,那些不堪回首的日子就过去了,一切似乎没那么难熬,也没那么痛苦。 其实不是不痛苦,只是身边有这么一个人,她就有这样一种魔力,总会不自觉感染你,让你笑,让你多想那些好的,少想那些不好的。 “你马上要下场,我娘说读书最费脑,要多吃点好的。至于小五子,吃点边角料就行了,他又能吃又能喝,比你还壮,吃那么多好的做什么?!”福儿状似嫌弃道。 可卫傅却知道,鸡哪能补身子,怕小五熬不住,亏了身体,这次她还特意出钱买了半根参,给他备着。 只是她就是不说,还总是故意气小五。 “这么多我吃不完,你不是喜欢吃鸡翅,你也吃点。”卫傅夹了个鸡中翅,喂进她嘴里。 福儿嘴刁,吃鸡只吃鸡中翅和翅根,吃鸡腿只吃鸡腿棒,因为这几个地方的肉嫩,其他地方她嫌肉丝子太粗。 就着他的筷子,她吃了一块,感叹道:“我炖的鸡就是好吃!” 又道:“便宜小五子了,那么大一锅都给了他。” . 断腿接腿过程,不宜描述,总之卫琦叫得挺凄惨的。 把附近的村民都惊动了,过来问怎么了。 老爷子难得一头大汗,从屋里走出来,说人已经晕了,但没事,腿已接好了,等醒过来就好了。 福儿等人进去看卫琦,这孩子宛如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浑身湿透了,怪不得会叫那么惨。 老爷子把手上褐黑色的药膏子洗了。 这药膏子是他自己配的,据说是王家祖传的方子,专治这种断腿再续之伤。 这借口也就唬唬王家人,卫傅却知道断腿再接这种事太过惊世骇俗,即使是太医院恐怕也办不到。 若是能办到,前年平阳侯世子也不会从马上摔下来,因腿伤而瘸了。 断腿再接不难,难的是没有能治这个的药,这方子肯定治断腿再续,但是不是王家祖传方子那就不一定了。 福儿让她爹又去杀了只鸡,这次鸡都给了卫琦吃了,里面还放了人参,等晚上卫琦醒过来,一口就吃出了参的味道。 “这次没给你男人添碗鸡肉吃?” 福儿见他疼得脸色煞白,还在计较鸡的事,没好气道:“都给你吃了,我就给你哥盛了碗汤喝。” “还算你有良心。” 福儿叉腰,撅着肚子道:“我怎么没良心了?你吃我的喝我的,还欠我一条命。赶紧多吃点,早点好,好了给我种地去。” “能不能不种地?” “那种菜?” 卫琦当即不说话了。 . 连着几天出了太阳,天似乎也没那么冷了。 这期间王铁栓种的洞子菜,卖了两次,他都是直接拉去建京找酒楼卖掉的,自然卖不到一两银子一碟,但一斤一两是有的。 开始他不知该卖多少,没敢出价,而是让酒楼看着给。对方也没拿他当傻子,开出的价很高,还说若以后还有,就都送来。 王家人见菜价竟能卖如此之高,现在一家子都在忙这事。 不光重新搭了个柴房,把柴火都从屋里挪出去了,还把几间屋里的炕都给拓宽了,忙得是热火朝天,都想趁着天还冷,再多卖几茬菜。 卫琦的腿好得很快,也不过十来天,就能撑着拐杖挪进挪出了。 王兴齐给他做了副木拐杖,如此一来他方便什么的就不需要人搀扶了,还能出来透透气。 雪还没化,但今天的阳光格外明媚。 卫傅拿着书在院子里。 卫琦慢慢挪到门边,看了他一眼,道:“你还真打算去考科举?” 卫傅抬头看向他,但没说话。 卫琦面色纠结且复杂,低声道:“他们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即使你考中了,也不一定有人敢取你。即使下面人不认识你,让你过了,再往上呢?那不是自取其辱?” “什么叫自取其辱?”卫傅淡淡道,“凭本事考的。再说,不试试怎么知道?” 皇兄是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卫琦看着卫傅的眼神格外复杂。 过了一会儿,他道:“那你还真打算靠科举打回京?” “不靠这个靠什么?” 闻言,卫琦一愣。 他还真没想过这件事。 如果是他一个人,他什么也不想了,先活下来再说以后的事。 可有皇兄在,不管卫琦承不承认,他从以前到现在,都是挺佩服这位太子皇兄的,所以他不免动了点心思。 可他从没有认真去想过,他和皇兄该靠什么方式回京,怎么夺回失去的一切。 他们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