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命危险了。”柏振兴语气和蔼客气,“谢谢你。” 杨岁一度怀疑是自己耳朵出了什么毛病,柏振兴非但没有冷嘲热讽她,反而还感谢她? “还有,我为我做过的事情道歉,冒犯到你和你的家人,抱歉。” 大男人敢做敢当,她弟弟的事情的确是他打过招呼了,可之后柏寒知就来公司闹,柏振兴那时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又给学校那边打招呼让不要开除杨溢。 他一道歉,杨岁就更懵了,呆呆的看着她。 柏振兴又无奈的笑笑,“我儿子还在等你,快去吧。我还有工作,先走了。” 说罢,他就走了。 杨岁终于反应过来,笑了起来,眼睛弯弯的,满是欢喜,“叔叔再见。” 柏振兴走远了之后,又忍不住回头瞥了眼,看见杨岁朝病房跑去,步伐轻快,像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子一样满足欢乐。 杨岁跑进病房,正巧撞见柏寒知想起身,她紧张的喊:“你干嘛!” 柏寒知身形一顿,撩起眼皮看过来,看到杨岁后,所有焦躁心慌的情绪都得以抚慰,他还以为杨岁扔下他走了呢。 “去找你。”他淡淡说。 “医生说你现在不能乱动,你马上给我躺好!”她皱着眉,用着勒令的口吻。 下一秒,柏寒知果然听话的躺了下来。 杨岁走到病床前,她仔细看了看柏寒知手臂上的针头,确认没有血回流的现象后又看了看袋子里的液体,还没有输完。 她坐在病床边,柏寒知盯着她,随后没有插针的那只手缓缓抬起来,去摸她的脸和她哭得红肿的眼睛。 杨岁没有闪躲,而是用脸颊在他的手心蹭了蹭,像小猫撒娇。 他的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血色,神色憔悴虚弱,他的头发被剃掉,头皮是一截短硬的黑茬儿,将他的面部线条彰显得愈发冷硬分明,五官更加立体,眉眼深邃。那双漆黑深长的眼睛紧盯着她,眼神灼灼也柔和。 “累了吧。”柏寒知声音很低,他往旁边挪出一点空位,“躺上来歇会儿。” 杨岁立马摇头,提醒:“这是在医院。” 柏寒知去抓她的手,“没人进来,赶紧的。” 杨岁还是不愿意,万一等会儿护士进来了呢。 柏寒知见来硬的不管用,只能来软的了,叹口气:“想要你抱抱我,我现在很难受。” 说着,他还煞有介事的露出痛苦表情,“要抱抱才能好。” 杨岁哪里扛得住这个,只好妥协,“好吧好吧。” 她脱掉鞋,躺上了床。 柏寒知插针的那只手不能动,只能用一只手揽住杨岁,杨岁则是抱住他胸膛,本来怕枕在他胳膊上会压到他,但他根本就不给她任何闪躲的机会就将她搂在了怀中,他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发顶,问:“还生气吗?” 杨岁愣了两秒,眼睫在轻颤。 “我没有生过气。”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刚才遇到你爸爸,他....他跟我道歉了。” 柏寒知像是预料之中,却还是故意怪哼一声,狂妄的口吻:“算他识相。” 杨岁笑了笑。 “还分手吗?”他问。 杨岁鼻子发酸,毫不犹豫的摇头。 “以后也不准再提。”他扣住她下巴,吻了吻她的发顶,嗓音很沉,带着严肃:“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跟我说,交给我来处理。” “杨岁,你要相信我。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任何猜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