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跑。 吴德智自然也看见了,他淬了口唾沫,冷笑着哼了声,从裤兜里摸出把锋利的折叠刀,快步追上去。 云乔跑到云庭身边,大口喘着气:“小叔,咱们快点离开这儿,那人是个疯子。” 云庭神色并无慌乱,安抚地摸了摸她脑袋,嗓音温润:“没事,有我在。” 吴德智晃了晃手里的刀,确定四周没有其他人后,忽然嚣张的笑着嘲讽:“哈哈哈一个瘸子,你能干什么?” “老子要想收拾你,轻而易举的事儿。”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云庭眼睛危险的眯起,嘴角微扬,“是么。”他神色从容淡定,眼神凌厉:“不试试怎么知道。” 吴德智见不得这些有钱人高高在上的样子,就好比此刻的云庭。 虚伪的样子令人作呕。 他忿忿的咬着后牙槽,扬起手里的刀就朝他刺过去。 云庭将云乔护在身后,抬起手杖,砸向吴德智的脑袋……砰的一下,吴德智的脑袋被打蒙了,痛苦的叫了声,倒在地上。 “走。”云庭拉着惊魂未定的云乔,略有些狼狈的转身。 可他刚才的力道不算大,吴德智很快就爬了起来,他面露狠色,一只手捂着脑袋,另一只握紧了刀柄,猛然冲上去,刺向云庭的后背…… 云庭闷哼一声,依靠着手杖才堪堪稳住身形,浅灰色的西装外套被划破,血液顺着口子往下流,那抹极刺眼的红浸染了后背。 就在此时,几个穿黑西装的人动作敏捷的跑过来,眨眼间,就把吴德智撂翻在地,轻松制服。 “小叔!” 云乔赶紧扶住他瘦削的身子,在看见男人后背的血时,眼泪便止不住的往下掉。 云庭脸色苍白,温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还是笑得那般温润如玉:“别哭,小叔没事,皮外伤。” 虽然他说得风轻云淡,但到底流了那么多血,云乔很是担心,紧握着他的手,“我们快点去医院。” 云庭虚弱一笑,反握住她的手:“好,听你的。” …… 医生说云庭的外伤并不重,缝了两针,包扎好后就可以离院。 云乔这才松了口气。 但她心里过意不去,还有点担心,所以决定回家向闻宴沉说明情况,申请到小叔这儿照顾几天。毕竟小叔*t是因为她才受伤的。 闻宴沉这次似乎有点反常,并没拦着,只说:“白天可以去照顾他,但晚上必须按时回家。” 云乔忙不迭的点头,转而又有些疑惑,心里怎么都不畅快。 他能同意她去照顾小叔固然是好。 但云乔心里很矛盾,他都没有不高兴吗? 之前她就夸了下温郁白,他都很生气的。 她拧眉坐在男人腿上,嘟着嘴不高兴地问他:“我要去照顾别的男人了,你都不吃醋吗?” 老男人的占有欲呢? 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 不会是新鲜感过了,不喜欢她了吧? 闻宴沉不知道她的小脑瓜子里在想什么,听见她这么问,顿时就被气笑了。 如玉般的手指刮了刮她俏挺的鼻尖,“宝贝,他是你的小叔。” 云乔:“……所以你就是不在意我了呗?” 他真的好反常哦。 闻宴沉捏捏她的脸,语气严肃认真:“别说傻话。” 怎么可能不在意。 翌日。 地下室昏暗的房间内,狭小潮湿。 吴德智被绑着,跪在地上,浑身狼狈不堪。 黑暗总是会让人恐惧,周遭的空气太过压抑,吴德智惊恐地吼着,“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云庭坐在椅子上,金属手杖被搁置在旁边,银边眼镜后的那双丹凤眼里噙着清浅的笑,苍白俊脸半隐在黑暗中。 他单手搭在椅子扶手上,薄唇轻启:“吴先生,别怕。”男人像个彬彬有礼的绅士,“我只是想和你做笔交易。” “交易?”吴德智眼睛猩红,“我和你有什么可交易的?” 他算是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虽然看上去弱不禁风,但善用心计,比谁都狠。 他甚至都怀疑,昨天那一刀……云庭是故意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