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眼前一亮,这礼物她喜欢! 她激动地起身,正欲拆开桌上的礼物,却被人抢了先。 露西娅捧着礼物,又交给身后的女佣,笑得温和:“太太,先生吩咐了,在您抄完家训之前,您不能碰这些古玩字画。” 云乔:? 她这才注意到,原本挂在墙上和放在博古架上的那些藏品,都、不、见、了! 不愧是心狠手辣的资本家。 做得真绝。 云乔突然觉得委屈。她又没在外面乱来,就喝醉了酒而已,这样的惩罚是不是太过了? 闻越见云乔缩在沙发上,耷拉着脑袋,整个人看上去很沮丧,他挪了挪位置,凑过去问:“怎么了?” “我二叔……还要罚你抄家训啊?” 他抄过家训,从小到大,没有百遍也有好几十遍了,抄那玩意儿是真折磨人。 二叔管教后辈向来不会手软,但这样对自己的妻子是不是太严厉了点? 云乔双手抱膝,缩成小小一团,眼皮耷拉着,白瓷小脸上挂满了委屈,低声应到:“嗯。” 闻越:“为什么?” 提起这事儿,云乔心里就郁闷,不禁拔高了嗓门:“就因为我在外面喝了酒!你说他是不是太过分了?这都要管!” 闻越见云乔委屈得都要哭了,心尖陡然软了下去,不禁附和道:“对,真是太过分了。” 喝点酒怎么了? 二叔的控制欲未免太强了些,竟然不许小乔妹妹在外喝酒。 以前的闻越对云乔是有好感的,如今见她结了婚,过得不好,被二叔如此压迫,他下意识的就想替她打抱不平。 “小乔妹……婶婶*t你放心。一会儿二叔回来了,我说说他,我给你做主!” 小闻同学的豪言壮语刚说完,就听门口传来一道低沉熟悉的声音—— “做主?” 闻宴沉一身西装笔挺,没系领带,黑色丝质衬衫顶端的扣子被解开了,领口微敞。他面容沉静,薄唇中缓缓溢出几个字:“你要给谁做主?” 看着二叔这张清冷的脸,闻越懵了。 背上的伤似不断牵扯着敏感的痛觉神经,疼痛感袭来,让他再一次想起前几日跪在祠堂里的场景,历历在目,心有余悸。 愣了半晌,闻越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我说着玩儿的。” “二叔,我爸还在家等我吃饭,我先回去了。” 云乔:“……” 这些人,见了闻宴沉以后怎么一个比一个怂? 刚才那股豪气劲儿呢? 见闻越仓皇离开,云乔知道,她是指望不上谁了,默默叹了口气,转身往书房走。 她还是老老实实抄完吧。 闻宴沉没有拦着她,江维带了份文件过来,需要他签字。 云乔今天抄了大半天,手酸了,脖子还疼,这会儿肚子也饿了,咕咕的唱着空城计。 不抄完不许吃饭,还没收了她的古玩字画,更过分的是,她抄了这么久,老男人也不来看看她! 她在家的时候哪受过这种委屈啊,别说罚了,爷爷连句重话都不会对她说。 云乔越想越委屈,眼睛涩涩的,想起爷爷,眼泪便开始啪嗒啪嗒往下掉。 晶莹的泪珠子滴落在纸张上,将浓黑的墨晕染开来,刚写下的字又糊了。 她抬起手背抹了把眼泪,又提起笔继续写。 边写边哭,安静的书房内,弥漫着她的抽泣声,绵绵不绝。 闻宴沉进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幅景象。 他的小妻子,一边抄写家训一边哭,那眼泪珠子像止不住似的,成了串的往下掉。 明明哭得很伤心了,却没停笔。 心房某处逐渐塌陷,又隐隐作痛。 闻宴沉垂下眼帘,将她坐的那把旋转椅调了个方向,正对着他。 男人高大的身子半蹲在她面前,将她手里的笔拿走,扔在桌上,修长手指擦拭着她眼角的泪,嗓音微沉:“哭什么?” 云乔眼睛里蓄着泪,眼尾也哭红了,看见他后,泪水又止不住的夺眶而出。 她吸了吸鼻子,边哭边控诉,语调也是断断续续的,“你、你罚我抄、抄家训……我不想抄,我手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