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坐了回去。 这几个月来,她们几乎从未提起过以前的生活和以前的那些人。对祝梦之来说, 那是她心里的一块疤,她不愿意自揭伤疤。对阮绿棠来说, 祝高义只不过恰巧与她有着血缘关系, 她对他没有任何好感, 自然也不想提起他来扫兴。 但既然祝梦之提起了他,阮绿棠觉得有些事有必要开诚布公地说出来了。 祝高义生病了, 你知道吗? 她说得平静, 祝梦之却很吃惊:生病?什么病, 严重吗?他现在在医院吗? 她做了二十几年祝高义的女儿,即使被扫地出门了这么久,乍一听到这样的消息却还是无法从女儿的角色中脱身。 听着她情真意切的三连问, 阮绿棠能从祝梦之的神色中看出她的关心毫不作伪,她一一回答祝梦之的问题:心脏病,不严重,在医院。 阮绿棠撒了个小谎,只不过她面色平淡,镇定自若的模样让人看不出来。 哦。祝梦之垂下眼睫,想了想,又犹犹豫豫地说,那我要去看看他吗? 上了年纪就会有这种毛病,不用担心,多调养几天就好了。阮绿棠说完,又补充道,你要实在想看,我找个合适的时间带你去吧。 听到祝高义的病情并不严重,只是小毛病,祝梦之的担心消散了些。整个人也不再是小心翼翼的状态,她咬了咬嘴唇,重重地摇了摇头:算了,他是你爸爸,和我又没关系,我去看他干嘛! 阮绿棠轻笑一声,向她解释道,他在医院躺着,我自然要在公司多忙碌一些。等他出院以后,我的时间就会空出来了。 嗯。祝梦之的脸色相较之前和缓了许多,开始催促起阮绿棠来,那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工作? 这就开始赶人了?阮绿棠起身,顺手在祝梦之脑袋上揉了一把,转身离去了。 她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开车去了医院。 先前阮绿棠没有和祝梦之说实话,祝高义确实是心脏病,但病情比较严重,需要进行大型手术。 这或许就是他坏事做尽的报应吧,阮绿棠心里这么想着,表面上温顺地凑到祝高义身边,低声喊了句:爸,我来看你了。 祝高义精神很好,这样折磨人的病情也没将他击垮,只是在他脸上刻上了几丝疲累。 他正靠在床头看报告,见阮绿棠来了,带着笑意看了过去,指着报告对她说:这个项目做的不错,交给你我放心多了。 阮绿棠进公司一年多了,跟在他身边也有大半年时间,这一年的时间,她接手了好几个项目,都完美地完成了。也因此,祝高义对她怎么看怎么满意,说话都带着笑。 是您教得好。阮绿棠随口拍了个他的马屁,给祝高义掖了掖被子,转头去问护工,今天量血压了吗?午饭吃了什么?一定要记住不能给他吃重油重盐的东西。 护工停下手中的活,回道:量过了,血压很正常。中午给祝先生喝的鱼汤,只加了点葱姜盐,很鲜的。您就放心吧。 阮绿棠点了点头,回过头来看到的就是一脸欣慰的祝高义。 他全程没出声,一直听着阮绿棠和护工的对话,对阮绿棠的关心很受用,目光又多了几分柔和。 祝高义难得流露出一点温情,阮绿棠抓住时机,出声询问:爸,我在路上遇到小梦了。她听说您在住院,想来看看您。 她才刚提到祝梦之的名字,祝高义的脸色就倏地沉了下去,等整句话说完,祝高义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了。 他横起眉毛,仿佛小梦两个字对他造成了多大伤害一般:别和我提这个人! 小棠,她和你,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以后不要再见她了。祝高义语气严厉地说道,要不是她,我们父女也不至于现在才能相认。她和她妈一样不知廉耻,是我们祝家的蛀虫和耻辱,你离她越远越好。 他明明是被祝梦之不是自己亲生女儿的事刺激到了,却偏偏满口仁义道德,打着为阮绿棠好的幌子辱骂祝梦之。 阮绿棠压下心底涌出的恶心,继续说:她好像还把你当作父亲看待,毕竟她在祝家生活了二十几年 祝高义打断了她的话:她那是看上了我的钱! 他冷哼一声,眼神阴暗狠厉:她已经为了钱叫了我二十多年爸爸,再叫几声有什么难的。 阮绿棠凝视他看了会儿,换了话题,手术时间已经定下来了。 心脏病手术风险很高,无异于去鬼门关走上一遭,稍有意外就是大事故。因此祝高义一直拖着没动手术,紧急找来国外无数专家诊断,重新制定了手术方案。 等到确定了风险最小的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