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话题,祝梦之有点不好意思。 她今晚的情绪波动大到离谱,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回想起来很像个疯子。 丢死人了,她想。于是祝梦之抬起头,盯着阮绿棠正色道:我命令你,今天的事一个字也不许再提! 祝梦之板起脸的时候,有一个瞬间以前那个祝大小姐仿佛又回来了。她对阮绿棠很不客气,只把阮绿棠当作贴身保姆,认为一切要求都是理所当然。 阮绿棠自认为不是受虐狂,但此刻竟然也有几丝诡异的兴奋。主要还是因为她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轻松欢快的祝梦之了。 好,阮绿棠听话地点点头,举起双手问道,那现在可以松开我了吗? 麻烦。祝梦之嘟囔一句,还是低头认真地给她松了绑。 她动作轻柔,生怕不小心勒到阮绿棠似的。丢掉那块布条后,祝梦之朝阮绿棠颈后看了几眼,小声问道:疼吗? 阮绿棠摇头:不疼。 祝梦之的语气很是怀疑:我很用力的,好像还尝到了血腥味 她的话声越来越小,最后心虚地住了口。阮绿棠揉着被绑得酸软的手腕,满不在乎般随口道:那你去看看好了。 祝梦之对她的态度不大满意,瞪了阮绿棠一眼,还是倾身向前,扶住阮绿棠的胳膊探身往她后颈看去。 原先白皙的肌肤几乎看不清原貌了,完整的齿印在皮肉里凹陷进去,渗出丝丝血痕,裹着透明的口水津液,光是看着祝梦之的腺体就感同身受地发起疼来。 她倒吸了口凉气,扭过脸看着阮绿棠,喃喃道:怎么这么严重 话刚说到一半,就被阮绿棠截住了。她用刚刚重获自由的双手禁锢住祝梦之,飞快地在她脸颊落了个吻。 祝梦之条件反射地向后一缩,可她还保持着跨坐在阮绿棠腿上的姿势,这样一来又结结实实地掉进了阮绿棠的臂弯。 松开。祝梦之拼命往后靠着,抽出手拍了拍阮绿棠的胳膊。 阮绿棠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问:这是命令吗? 祝梦之不明所以,愣愣地看着她:什么意思? 我说过,我会永远听从你的命令。阮绿棠那双黑亮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幽幽开口回道。 祝梦之的记忆跟着回溯,她想起来了,阮绿棠是这样说过,那还是她赴方嘉言的约爬山时的事。 何珊珊对阮绿棠颐指气使,她看不下去羞辱了何珊珊一顿,又命令阮绿棠除了她以外不许对任何人低三下四。当时,阮绿棠就是这样回复她的:我会永远听从你的命令。 明明刚过去一个多月,却遥远地好像是上辈子的记忆了。 祝梦之自嘲地笑了笑,点起头来却多了几分理直气壮:是命令。 那,好的。阮绿棠点了点头,蓦地松开揽在祝梦之背后的双手。 祝梦之重心往后,没了阮绿棠拦着,整个上半身控制不住地向后倒去。她的惊呼刚窜到嗓子眼,又被早有准备的阮绿棠一把拉了回去。 你 阮绿棠没再给她开口的机会,用嘴唇堵住了祝梦之的怒喝。 不同于先前那个在脸颊上一纵即逝的轻啄,这次她深入了许多,刚洗过澡还带着凉意的唇瓣在这场深吻中逐渐放暖,房间内一时安静无比,只能听到一对心脏砰砰跳动的鼓声,以及唇舌交缠的缠绵水声。 那场意外过后,两个人再也没有亲密地接触过,更别提这样热烈的亲吻了。 等到阮绿棠放开气喘吁吁的祝梦之,她的目光都开始迷离了。脸颊上飞起的两片红晕更衬得她目光如水般泛起涟漪。 祝梦之双手紧紧勾住阮绿棠的脖子,喘出的粗气喷洒在她脸上,随着呼吸的频率两人的鼻尖不住摩擦着。 她似乎还没从热吻的余韵中回过神来,阮绿棠看了她一会儿,又抬头凑上去亲了亲祝梦之的鼻尖。 祝梦之这下终于清醒了。她双颊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咬着牙不服输地瞪了阮绿棠一眼,按住她的后脑勺就猛地亲了上去。 她没控制好力道,狠狠地磕到了阮绿棠唇上,阮绿棠没什么事,自己的嘴唇内侧倒是被牙齿嗑破了一道小口子。 祝梦之嘶了一声,扒开阮绿棠要上前查看的手,按照原定路线继续亲了上去。 她总是不肯服输,即使是在这种事情上。 阮绿棠便顺从地依着她的想法,闲适地靠在沙发靠背上,嘴角含笑地等着祝梦之主动送上门来。 祝梦之的吻技很青涩,她人生最大尺度的那几天意识都不清醒,全靠着阮绿棠的引导。现在阮绿棠不主动,她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她贴着阮绿棠的嘴唇半天没动,直到扬起的脖子都开始发酸,祝梦之才用舌尖舔了舔阮绿棠的嘴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