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绿棠弯腰捏了捏她的脸,轻轻喊了两声。 祝梦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见是她,眼眶立马红了一片,委委屈屈地喊了声:阮绿棠 我在呢。阮绿棠揉了揉她的头发,转身对站在车边的司机说,就送到这儿吧,你可以回家了。 司机应了一声,立马转身走了。 可以自己走吗?阮绿棠伸出胳膊去拉祝梦之,边问道。 祝梦之吸了吸鼻子,蹲在原地摇头说:不可以,我腿麻了。 她意识不大清醒,口齿还有些不清,不过对阮绿棠的问话倒很配合。 阮绿棠轻笑出声,拦腰把她抱了起来:周阿姨知道你跑出来了吗? 祝梦之熟练地环住阮绿棠的脖子,用水蒙蒙的眼睛瞪着她说:不许把我送回去! 那就是不知道。阮绿棠得出结论,又哄小孩般安抚道,不会把你送回去的,但是你这样偷偷跑出来,周阿姨会很担心的。 她才不会,她就知道骂我祝梦之说着,眼泪又往外冒。她抽着鼻子用阮绿棠的衣服蹭了蹭眼泪,反正我不回去。 好,那就不回去。阮绿棠沉默片刻,把她放到副驾驶座上坐好。 门卫见到她的车,早早地就抬起了道闸杆。 阮绿棠怕祝梦之头晕,把车速尽量放慢,缓缓地朝里开去。 祝梦之趴在车玻璃上看着别墅区熟悉的景象,嘴巴一扁,突然哭了出来。 阮绿棠赶紧停了车,问她:怎么了? 我委屈,祝梦之带着哭腔说,这明明是我的家 她喝醉了酒,有问必答,十分坦率。 阮绿棠不敢再让她看下去,一踩油门,赶紧回了家。 可一看到祝家门口的小花园,祝梦之哭得更厉害了,眼泪顺着脸颊留下来,真像断线的珍珠了。 阮绿棠没有办法,把车扔到外面,抱起祝梦之往她的头往里按,不让她再四处乱看,省得触景生情。 别哭了,阮绿棠一边往屋里走,一边恐吓她,现在哭得越狠,明天你会越后悔的。 但这话对小醉鬼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反倒把祝梦之的大小姐脾气又激出来了:我就要哭,你少管我! 阮绿棠只能替她庆幸,幸好夜深了佣人们都回了房间,没人看到她的醉相。 怕把佣人们吵醒,阮绿棠没有停留,直接抱着祝梦之上了楼,送到了她原先的卧室。 祝高义懒得管,阮绿棠自然不会主动改变,因此祝梦之的卧室原样保留了下来。 她把祝梦之放到床上,要去帮她打些热水擦擦脸,祝梦之却圈着她的脖子不放,还把脸贴在她颈侧蹭了蹭。 怎么了?阮绿棠躺到祝梦之身边,撑着身子去看她。 祝梦之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小声说了句: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阮绿棠愣住:什么? 祝梦之的眼泪又开始打转:是因为你才是爸爸的女儿,我只是个假的吗?你说的差距是这个意思吗? 上次祝梦之警告阮绿棠不要喜欢她时,阮绿棠为了让她安心,说了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不会对你心存妄想,没想到祝梦之竟然记到现在。 阮绿棠哭笑不得,又有点心疼。她轻轻在祝梦之身上拍了拍,软声说:我没有不喜欢你,我很喜欢你。 祝梦之听不到似的,自顾自摇头:骗人,你说过的,你不喜欢我。 她记性太好,又因为醉酒完全不在乎面子,以至于十分难缠。 阮绿棠轻柔地给她擦了眼泪,解释道:不喜欢你那句才是骗人的,不要信。 祝梦之怀疑地揪起眉头,咬了咬唇,自暴自弃地说:那你为什么不亲我? 阮绿棠哑然失笑,她在祝梦之唇上点了点,问:我可以吻你吗? 祝梦之抿了抿唇,轻轻嗯了一声。 阮绿棠捧着她的脸凑上去,两个人的距离近到呼吸都开始交缠的时候,祝梦之突然皱着脸,用力推开了她。 我想吐。 祝梦之本来就不胜酒力,又在心情极度糟糕的情况下喝了整整一瓶红酒,在外面吹了几个小时的风,各种因素交加,不反胃都困难。 她抱着马桶吐了一遭,浑身的力气都被掏空了,困意逐渐涌了上来。 阮绿棠认命地帮祝梦之漱了口,又把她抱回了床上。 祝梦之搂着她,脑袋埋进她的颈侧乱蹭,忽然一张嘴,恶作剧似的往她腺体上咬了一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