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巴掌却没减速,看这架势,向金兰是想不管不顾地连着阮绿棠一起打了。 向小楼赶紧拉着阮绿棠的胳膊把她拽到自己身后,向金兰的巴掌落了空,被向小楼猛地推了一把:别在这发疯! 来找她的事就算了,把阮绿棠牵扯进来算什么回事! 向金兰被她一推,往后踉跄了好几步,像是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懵懵地没说话。 阮绿棠往向小楼身上看了看,对方的模样有些狼狈,发丝凌乱,妆也花了,眼眶里还盈着点泪花,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因为刚才的拉拉扯扯弄痛了她。 怎么回事?阮绿棠瞥了向金兰一眼,转向向小楼问道,向小楼? 她最不想在这个时候看到的人,偏偏就这么巧地出现了。向小楼吸了吸鼻子,抬眼看她,扯起嘴角一笑,泪花险些掉了下来:一点家务事,你不用管的。 向金兰却清醒了点,饿虎扑食般扑向阮绿棠,抱着她的胳膊问:你是谁,你认识她? 阮绿棠把她的胳膊从自己身上拿开,冷冷地往周围看了看,公司的员工便都低着头快步进了大厦。阮绿棠这才面不改色地开口说道:我是向小楼的上司,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说。 向小楼诧异地看着阮绿棠,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默认了阮绿棠的说法。 向金兰顿时来了精神,哭天抢地地就要揭露向小楼的恶行。 她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被阮绿棠截下了:你喊了这么久,应该也累了,我看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坐一下吧。 向金兰只好悻悻住了嘴,跟在阮绿棠和向小楼身后转弯去了附近一家咖啡厅。 落座后,阮绿棠没再给她表演的机会,开门见山地问她: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我想要向金兰哽住了,拧着眉哼了一声,你这话说的,我找向小楼还不是为了她那可怜爹,又不是为了我,你别说的像我讹她一样。 阮绿棠笑了笑,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配合地改了口:向叔叔想要什么? 向金兰脱口而出:什么都不想要,就想要他闺女尽尽孝心,在病床前伺候伺候他。 向小楼面如寒霜,坐正了身体想要和她争论,阮绿棠伸手过去拍了拍她的手背,她便立刻坐了回去,沉默地旁观,全权交托给阮绿棠处理。 阮绿棠也没说话,微笑着静静看着向金兰。 被那两个人盯了两分钟,向金兰顿时浑身不自在起来,她咳了一声,不大情愿地开口道:当然,你们工作忙肯定没法白天黑夜地伺候病人,这个我们都理解。就是 她拇指和食指捻了捻,做出数钱的手势:小楼啊,你爸住院花的那么多钱,你总该报销吧。 你姑没本事,嫁个男人也没本事,哪掏得起这么多钱,都是借的高利贷,利滚利的,我们实在还不起啊。 你看你,在那么大的公司上班,衣服料子看着就不一样,项链耳环都是纯金的吧?你这穿金戴银的,肯定不差这几个钱,就是从手指头缝里漏出来的,也比我们挣得多啊。 她嘴皮子一张一合的,把向小楼捧得高高的,这下向小楼再拒绝,就显得太过冷血无情了。 向小楼看着向金兰不住揉捻的手指,忽地笑了起来,撑着桌子往前坐,紧紧盯着向金兰笑道:知道我的钱哪来的吗?我陪睡睡来的。 她生出一股疯狂的自毁冲动,看见向金兰脸上惊愕的表情时更加满足,滔滔不绝地继续说道:项链耳环手镯衣服包包高跟鞋,都是我睡来的,我的钱也都是这么来的,都是脏钱,你还要吗? 向金兰被巨大的信息量冲昏头脑,愣了一瞬,又恢复过来,不无意外地说:怪不得,我说你才上几年班,哪来这么多钱。 她鄙夷地砸吧砸吧嘴,但金钱无罪,于是向金兰摊开手摆在向小楼面前:我不管你钱哪来的,既然有钱,那就把帐算算结清,你该干嘛干嘛。 自己侄女出卖身体这件事她似乎漠不关心,她不在乎那些钱是怎么来的,只在乎向小楼会不会给她。 向小楼怔怔地盯着她看了会儿,摇了摇头:没有。 你向金兰顿时拍着桌子,瞪眼看着她,活像要把向小楼生吞活剥了一样。 阮绿棠悠悠开口:多少钱? 有人要当冤大头,向金兰赶紧把手伸到了阮绿棠面前,细细算着:半个月的住院费加上伙食费,还有医药费,我请了这么多天假,赔我点工资也应该吧?我还忙前忙后伺候了这么多天,也得给点辛苦费吧。林林总总算下来,就算五万好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