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走到了隔壁房间。 算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进阮绿棠的卧室。上次来的时候,这间房是和隔壁那间一样无人居住的空房,但这几天时间内,阮绿棠已经把它收拾成了极具个人风格的房间。 出乎意料的是,阮绿棠平日里穿着是亮眼的浅色系,可屋内以冷淡的黑白色调为主,连被子都是深灰色的。 床头柜上放着一盏白白的圆形灯球,时雨露按下开关,圆球上便散发出柔和的月白色灯光,显出低洼不平的光点,变成了月球的形状。 时雨露盯着看了一会儿,伸手要关掉时,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我晚上习惯开灯睡觉的,可以吗? 偷玩灯球被抓,时雨露讪讪地缩回手,摇头说:没关系,我都可以的。 那就好。阮绿棠笑了笑,歪头拨弄着瀑布般的长发,施施然向她走来。 走得近了,她身上的味道便一并朝着时雨露袭去,明明是清冷的柑橘味道,此刻却浓郁得快要将人溺沉。 时雨露心脏怦怦地猛跳了几下,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只不过很快,她的腰就被床头柜狠狠撞了一下,她无路可退了。 阮绿棠慢慢逼近,最后整个人都快与时雨露贴在了一起,时雨露甚至都能感受到她身前柔软的触感,以及身上潮湿的水气。 她穿着的还是那件吊带睡裙,黑色的缎面布料与雪白的肌肤交相辉映,犹如浓墨重彩的一笔,深深地映入时雨露的眼帘。 浓烈的柑橘香气钻进她的鼻腔,随着阮绿棠的举手投足充斥了整个空间,时雨露下意识想躲,阮绿棠却轻轻按住了她的肩膀,倾身向她靠近。 热水熏出的绯粉色仍未从她脸颊退去,凑的近了,又一并传给了时雨露。 时雨露瞳孔猛地一缩,浑身僵硬,不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事,不知所措地定在原地。 阮绿棠睨她一眼,擦着时雨露的脖颈低下头,柔顺的黑发从她肩头滑落,有几根发丝调皮地探进了时雨露的衣领,刺得她心头直痒。 时雨露紧了紧嗓子,声音抖得不成调子:你 可时雨露刚吐出一个你字,阮绿棠就从她肩上抬起头来,用那双澄澈的眼睛看着她,红唇轻启,喷出的热气把时雨露的耳朵染上一层绯色:姐姐 时雨露重重咬了咬下唇,感觉呼吸凝滞:嗯? 阮绿棠勾起了她某种莫名的期待,却又洒脱地脱身离去,与她隔着十厘米的距离,用刚拿起的发带将头发粗粗绑了几圈,说:热水不多了,你快去洗吧。 浴室里装的是老式太阳能,今天天气不好,水温本来就不高。她用了热水后,太阳能又自动加了水,水温就更低了。 隐秘的期待落空,时雨露脸上烧得厉害,她被羞耻感灼烧着,甚至不敢去看阮绿棠,只胡乱地点了点头,转身就要往卫生间去。 等一下。阮绿棠叫住了她,从衣柜里摸出一条睡裙,和她身上那件一样的款式,只不过颜色不同,是娇艳的酒红色。 我看你好像没带睡衣,这个给你吧,阮绿棠强调一声,新的。 时雨露只想尽快离开阮绿棠身边,看也不看直接接了过来,道了声谢就转身走了。 阮绿棠惬意地上了床,靠在床头刷着手机。 系统幽幽地冒出了头:明明就有别的睡衣,为什么非要新买一件? 阮绿棠理直气壮:因为我喜欢。 她喜欢这条睡裙,该露的露,该遮的遮,只是遮起来的地方更容易引人想入非非了。 尤其是时雨露穿起来。 明明是一样的款式,时雨露穿出来却格外的凹凸有致。 她很适合红色,雪白细腻的肌肤被红色布料包裹住,好像积雪中探出的一朵红梅,清冷又艳丽,有种摄人心魂的美。 系统又冒了出来:哇,好美。 阮绿棠这才回过神,厉喝一声:不许看!说完,啪地关了大灯,屋里顿时按了下去,幸好还有那盏月光灯提供了几分亮光。 时雨露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踟蹰着走到床边,捏着被子一角犹豫片刻,一咬牙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稀微的凉意随着她的动作一并钻进了被窝,阮绿棠在杯子里捂得温热的手臂被凉气侵袭,忍不住瑟缩一下。 时雨露注意到她的动作,连忙往另一边努力挪了挪,整个人睡在床边,再多一寸就要掉到地上了。 阮绿棠放下手机,伸过手去,捏了捏时雨露的胳膊。 细腻滑软的肌肤上带着几丝凉意,阮绿棠一摸,上面还有几点未干的水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