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绿棠不说话,还是一味的用那种眼神看着她。 湮星和阮绿棠对视几秒,被她看得越来越心虚,悄悄移开视线,咳了几声转移了话题:师父,这套心法我已经掌握了,师父能否再传授弟子几套新的功法? 元阳功法皆从混元心法转化而来,可以说,混元心法是元阳一切功法的基础与本质。你不必如此急切,还是好好领悟混元心法,待你将它理解透彻,那其他功法自然不在话下。 是,多谢师父告诫。湮星偷偷翻了个白眼,说这么多,不还是不想教她元阳功法。哼,不过是些低级功法,她才不稀罕! 就是可惜了,阮绿棠叹了口气,颇为遗憾地说,我的小狐狸不在。 小狐狸?湮星重复一遍,警惕地看着阮绿棠,不知道她又想出了什么折腾人──不对,是折腾狐狸的点子。 阮绿棠好像把她的发问理解成了其他意思,耐心解释道:是一只纯白色的小狐狸,它有次受了伤,被我碰上了,然后就赖上我了,整天偷偷爬我床上。 谁、谁爬你床了!骗── 骗字刚从脑海里冒出来,湮星的记忆又上线了。她好像、似乎、可能、确实爬过阮绿棠的床 不过她是为了疗伤,哪里像阮绿棠说的那样,那样下流!湮星的脸被气得涨红,却又没法出声对峙,只能把阮绿棠当空气,恨恨地磨着后槽牙。 阮绿棠好似没有察觉她的表情,从吊床上站起来,认真地回想一会儿后惊奇地说道:哎呀,这么一想,你好像从来还没见过它呢。 好巧啊,它来的时候你不在,你在的时候它又从来不出现。阮绿棠踱步到湮星面前,微弯了弯腰将脸凑到湮星面前,笑眯眯地说,要不是知道你是青炎掌门的遗孤,我还真以为你像话本里那样是狐狸化成的。 阮绿棠说话时整个人气质平和语气温柔,可那好看的微弯的眉眼中却透着几分玩味,锐利的目光在湮星脸上来回扫了几遍,看得湮星脸皮发热,就连呼吸也不顺畅起来。 终于在把自己憋死的前一秒,湮星在自己混沌的大脑指挥下傻傻笑了几声,干巴巴地答道:师父说笑了,哈,哈哈。 阮绿棠却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甚至得寸进尺地伸出一只手捧住湮星的侧脸,用手指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摩挲几下,摇头遗憾道:若你真是狐狸化作的倒也好了,那么这本秘籍也算是有了用处。 湮星在忍一时风平浪静和再摸一下我就挠死你中左右摇摆,在心中天平逐渐向后者滑坡时听到了阮绿棠的话,理智顿时回笼。 她咳了一声,假装不经意地问道:什么秘籍? 阮绿棠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一本泛黄的册子:锁心经,据说是狐妖一脉的至高秘术,能保元丹不灭,即使根基尽毁也能留存一线灵脉,日后 日后勤加修炼,不过几年功夫便能再次修炼成人。湮星紧接在后,帮阮绿棠补全要点。 你知道?阮绿棠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问道。 湮星反应过来自己说得太多了,她艰难地将目光从阮绿棠手中的《锁心经》上移开,搜肠刮肚寻找合适的解释:我以前爱看些闲书野志,里面对此有所记载,我觉得有趣,便记了下来。 是有趣。我们常说斩妖除魔斩草除根,就是要将妖魔的元丹打碎,使他们神魂聚散。而这《锁心经》竟能保元丹不灭,且只不过几年时日,就能再筑人身。就是与传说中能活死人药白骨的秘术相比,也丝毫不逊色。 只是可惜,这是狐妖所传秘法,并不适用于我们修仙之人。阮绿棠把那本册子在手里转来转去,也把湮星的心转来转去,若我的小狐狸在,将这《锁心经》传给它倒也不错,只是这小畜生又无了踪影,也不知去哪找它,真是头疼。 湮星心疼地看着快要散架的书册,也顾不得计较阮绿棠喊她小畜生,连忙应声道:师父莫要有新,那狐狸可能只是贪玩,说不定今晚就会回来了。 哦?阮绿棠终于不再折腾那可怜的秘籍了,她勾唇一笑,眼睛弯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那我就借你吉言了。 小狐狸没让她久等,天不过刚暗了下去,小狐狸就从阮绿棠的窗外跳了进来。 阮绿棠守在窗边,一伸手把它捉住,捏着小狐狸的耳朵把它提到自己面前,清冷的面皮上浮出几分嗔怒:一声不吭就又跑了,倒是让我好等。你当我这是客栈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嗯? 小狐狸想要钻进阮绿棠怀里,可它被吊在半空,短短的肉爪子够了好几下,只堪堪摸到了阮绿棠的衣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