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南风暑假补习还没结束,要早起上课。 阮建国恍然大悟,讪讪笑了几声,说:看我这记性,差点给忘了。 哪是差点啊,你明明就是已经忘记了。阮南风忍不住开口,越说越激动,反正关于我的事你就从来没有记起过,干嘛又装得假惺惺地来关心我,我不需要! 她的话声尖锐,但阮建国今天却反常地没有发火,只是铁青着脸,下一秒就要厥过去似的。 阮绿棠赶紧把阮南风推进了洗手间,从外面把门关上了,让她抓紧时间刷牙洗漱。 阮南风垂头丧气地往牙刷上挤牙膏,刚起床还没来得及打理的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张牙舞爪地朝空气中戳去。 阮绿棠站到她身后抓起头发,帮她梳了几下,又说:之前不还说要坦诚一点,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吗?怎么又忘了? 阮南风蔫了吧唧地把牙刷塞进嘴里,含混不清地辩解道:可是这又不是我的错,明明是他一点也不关心我,连我要补习都忘记了,我才不去道歉呢。 没人要你去道歉,阮绿棠笑了起来,找了个头绳把阮南风的头发扎起来,说,你觉得他做错了,那就去和他说,不要什么都闷在心里啊。 她帮阮南风梳了个高马尾,扭了扭头绳上两颗红色的樱桃,把它们调整到了最上面。 漂亮吗?阮绿棠一只手搭着阮南风的肩膀,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抬头,从她身后偏过头去看镜子,颇有些自得地问道。 从阮南风的角度来看,这简直就像是阮绿棠在从背后环绕着自己。她垂下眼睫,伸手往脸上泼了捧水,飘忽着回了句:一般般。 那就是漂亮了。阮绿棠已经能够成功解读出阮南风口是心非下的另一层意思了,她伸手去拿了自己的牙刷,挤开阮南风开始洗漱。 这次,阮南风没再挤回来,而是乖乖拿了毛巾擦脸,然后乖乖地站在一旁等着。 等阮绿棠洗漱完毕,带着阮南风走出洗手间的时候,阮建国已经站了起来,夹着笔记本要往出走了。 爸,你要走了?阮绿棠看了看时间,他们刚见了十分钟不到,其中包括了阮南风和他争吵的两分钟,以及她们在洗手间用去的五分钟。 阮建国点了点头:我,有点事,我就先走了。 再留会儿吧,南风有些话要和你说。阮绿棠扯了扯阮南风,示意她上前。 阮南风磨磨蹭蹭走了过去,拉开椅子坐在阮建国面前,低垂着头,吞吞吐吐地说:爸爸,其实 嗯,什么事?阮建国压低了声音,声线有些焦灼。 阮南风抬头看了他一眼,正好撞见他抬腕看着手表,她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讥讽地问道:你就这么赶时间吗? 阮建国皱了皱眉,脸又黑了几分:南风,怎么和大人说话的? 我就这样说话,反正我没爸妈教!阮南风拎着书包,气腾腾地往外走,我也赶时间,我要去上课了。 你、你阮建国被一扇门拍到脸上,气得说不出话。 爸,你别生气,南风她 阮建国这才意识到屋里还有个阮绿棠似的,绷着脸笑了两声,讪讪道:小棠啊,让你看笑话了。 阮绿棠挑了挑眉,觉得他有些奇怪: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可笑话的。 一家人,对,一家人。阮建国语气飘忽地重复几遍,攥紧了手中的笔记本,突然开口道,小棠,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阮绿棠看了看日历:7月27,有什么特别的吗? 其实,今天是阮建国欲言又止,搓了搓手指,最后摇头道:对,没什么特别的。 我还有事,先走了。他打开房门,深深地看了阮绿棠一眼,转身迈了出去。他的眼神很复杂,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特别情绪,似乎还隐约地叹息了一声。 阮建国的表现太过异常,阮绿棠思索了一会儿,开口把系统叫了出来。 系统,7月27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和我有什么关系? 系统嘿嘿笑了两声,说了句废话:这个日子确实挺特殊,和你也确实有关系。 阮绿棠点点头:嗯,然后呢? 那就要等宿主你自己去探索啦。 系统的语气十分活泼,活泼到阮绿棠想把它掐死:宝贝。 系统还在傻乐:嗯? 阮绿棠温柔地笑笑,咬着牙说:说这么多废话很累吧,要不要我帮你申请休个假?不长,一辈子就行。 第2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