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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一只阿袋袋


惨无人道的出诊一定得加钱!乐无忧说完,捂着咽喉干呕了一声,抬起头脸更白得厉害,望向叶归眼神哀怨,黄金,必须得是黄金!不然以后我不给你家王爷出诊了!

    行,黄金。

    叶归拉着乐无忧腕口,走到客栈老板跟前询问了白承珏在哪,便拖着乐无忧往楼上走。

    见乐无忧这走得慢,干脆将人往肩上一扛,一步三阶楼梯,丝毫没把乐无忧当人看,倒像是他顺手带来的沙袋。

    以至于推开房门后,乐神医靠着墙边干呕了两声,目光哀怨,仿若被妖怪吸干了精气。

    以后老子再出诊,老子就跟你们姓!白承珏!我告诉你下次就算你只剩一口死,老子也不会过来!

    说完乐无忧喘着粗气抬头对向白承珏面无血色的脸,刚才还气得宛如河豚,现在已经搬起高凳坐到白承珏身旁问诊。

    王爷,当初让您谨遵医嘱,您就是不听,看看比半个月前还瘦了一圈,那瓷瓶里的药还剩多少?

    白承珏道:没了。

    乐无忧脸色一沉,急忙拉过白承珏腕口,平日里火爆脾气在这张脸上硬是发挥不出十分之一:你你!白承珏病态下湿漉漉的眼眸看向乐无忧,他深吸了口气,声音放柔,我们可以吃一些立马就死的毒药,也不必这样折磨自己的身体不是吗?

    白承珏抽回手:乐神医你误会,我十分爱惜生命。说罢,白承珏坐直身子,这身体不死就行,叶归,薛北望在尾房,你带着乐神医去看看他眼睛还能不能治。

    是。

    约莫一个时辰,二人回来,白承珏昏昏沉沉的依靠着床边,没有了药丸做支撑,重伤未愈的身体已是强如之末,哪怕是坐在床边听乐神医回话都觉得费劲。

    隐隐约约听着乐神医说能治,又好像听见乐神医说最多三个时辰薛北望便能看见,白承珏点了点头,只觉得眼前黑一阵白一阵,紧接着耳边有人再说话,说了很多,但他听不清晰就像有人用棉花堵着耳孔,声音听着朦朦胧胧。

    再度醒来是一个时辰之后,他躺在床上连起身都难。

    后背头顶都扎着银针,看清时叶归眼眶红红的像是受了委屈。

    白承珏轻声道:怎么了?

    我让老板帮忙准备马车了,今晚我们就回去。

    白承珏心里清楚,他现在的身体已不适合再与薛北望同行。

    叶归,替我送薛公子回陈国。

    主子

    你又不是大夫,在我身边也无用,这一路我只能陪他走到这了。白承珏浅笑,思绪又模糊起来,想伸手又没有力气,只能轻声又道,你会做好,对吗?

    属下遵命。

    入夜,薛北望双眼逐渐恢复清明,他将身上大部分银两放在桌上,正准备背上行囊离开,便撞上恰巧进屋的叶归。

    第一次见到叶归,凭身形,薛北望误以为是白无名握紧剑柄。

    接下来的路不必再送,桌上的钱是给你的酬劳。

    叶归挡在门前:薛公子,我答应了主子送你回去,自当言出必行,还请薛公子不要为难在下。

    主子?

    天色不早了,薛公子早些休息,今日在下会守在薛公子门外,希望薛公子不要再逃。

    见薛北望没有应声,叶归向薛北望微微欠身。

    希望薛公子好自为之,主子醒来时千叮咛万嘱咐务必将薛公子送到陈国,若薛公子逃走,在下回去很难向主子交代。

    薛北望推开叶归急忙向楼下赶去。

    只听楼下老板拨着算盘。

    你说这人奇不奇怪,那么漂亮一美人非要跟在瞎子身边,那瞎子那懂得怜香惜玉

    叶归匆匆赶来,薛北望回过头看向叶归:他在哪?

    时候不早,还请薛公子早些歇息。

    他在哪

    薛北望皱着眉头,推开叶归匆匆上楼,打开白承珏住过的房间地上除了未清理的血迹再无其他。

    薛公子不必再找,主子他已经回去了。

    薛北望走到房内,脸色苍白。

    他茫然的走到床铺边坐下,看着地上已经干涸的血迹,心中泛起寒意。

    明明林场受了那么重的伤,他是怎么来的他喃喃自语,没想到能看见后,目睹的竟是这样一幕。

    薛公子,早些休息,明日还得赶路。叶归走到薛北望身边,你也不用想着返回吴国,薛公子身上没有吴国的通关文书,回不去了,主子此行只想送薛公子最后一程,从此以后再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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