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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一只阿袋袋


是翌日天明。

    白承珏半眯着眼睛翻了个身,在床边守着的薛北望猛然惊醒,急忙凑身去看白承珏的情况。

    宽厚的手掌覆上白承珏的额心, 薛北望的下眼睑虽覆上一层淡淡的青黑, 面上的笑却看不出半点疲色

    白承珏轻声道:昨夜你就这样在床边守了一夜?

    薛北望笑道:没事, 我身体好着呢,别说守一夜, 多几夜我也扛得住。

    我已经回来了,你又何必

    带有茧子的大拇哥温柔的擦过白承珏的脸颊, 柔声打断道:毕竟是受了惊, 若半夜惊醒,身边没人陪着,我担心你会害怕。

    白承珏心中一怔, 下意识避开薛北望的眼眸。

    平日里演技一流,今日在这番话面前,却再也饰演不出娇弱无助的模样,终是轻叹了声傻子。

    这不是傻,这是防范于未然,要是你真被噩梦惊醒,赤脚满院子的找我,看你那样我该有多心疼。

    白承珏知道薛北望不是擅长说甜言蜜语的人,这些话句句发自肺腑。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本不会害怕,惊慌失措不过是伪装的假象呢?

    薛北望心疼的看向白承珏:在我面前你不必逞强。

    既是如此,这些真言倒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白承珏悠悠的叹了口气,将薛北望的手圈入掌心:恩。

    他这种人哪怕找一群穷凶极恶的歹徒来绑走自己,都不足为据。

    更何况是昭王、轩王这类的小角色。

    不过薛北望既然觉得他怕,就怕吧!

    薛北望道:饿不饿?

    恩。

    我去准备吃的,你别怕,我已经警告过他们了,接下来不会再有人敢对你动手。

    白承珏点头,向薛北望挥了挥手,他才不安的从白承珏的寝室内离开。

    脚步声没向前走几步,又折返回来,担忧的看着白承珏。

    我就去一小会,很快就回来。

    白承珏浅笑道:我知道,你不会再让我出事,对吧?看着薛北望点头,白承珏复言,那我就一点都不害怕了。

    恩。

    见薛北望再度合上门离开,白承珏躺在床上深吸了一口气。

    薛北望刚走出小院一段路,便被一黑衣人拦住了去处。

    一时间薛北望面露不快,低声道:上次还不够吗?

    我们主子正在前院候着使者,请吧。

    迟疑片刻,薛北望眼神不安的望向身后,目光回到黑衣人身上,难掩杀意。

    因之前种种,黑衣人看懂薛北望心中的顾虑,又道。

    使者放心,主子与使者的合作与那人无关,主子没必要对他下手。

    但希望使者清楚,主子与陈国毕竟是盟友,使者此番前来也是替人办事,请以大局为重。

    知道了。

    薛北望跟在黑衣人身后往前厅走去。

    一见到昭王,眼神中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恶嫌与杀意。

    给你的警告还不够吗?

    如果本王说,你的人被绑走与我无关,你相不相信?

    薛北望冷笑,走到昭王身旁坐下,目光不善的望着那张被斗笠遮掩的脸:你觉得呢?

    我不晓得那挂在昭王府外的尸体与使者说了什么昏话才让你我二人之间有如此误会,可本王与三皇子之间到底利益盟友,使者是三皇子的人,本王犯得着做如此龌蹉之事吗?

    这番话所言不虚,如果没有那日昭王的人上门挑衅,他也绝不会往昭王头上多想。

    不过挑衅的人,知道薛北望的身份,昭王府怎么也洗不干净。

    我很好奇,有想说什么辩驳的话?

    前半月我就知晓昭王府混入了闵王的探子,所以使者到京,我才会想安排使者到闵王府套套闵王的底细,好在多亏了使者,我才能找到这藏匿在昭王府中的叛徒。

    薛北望道:为何你说我就要信?

    昭王轻笑,身体微微朝薛北望身边靠近:那使者觉得,你我本是盟友,上一次因为那人你便与我的人大打出手,我又何必触了盟友的霉头?

    而且花灯节那日的刺客,据我调查是闵王为你准备的,他知道你是燕王的人,便找准机会斩草除根。

    所以呢?

    见薛北望眸中杀意散去,昭王坐直身子,道:我对使者全无恶意,并希望你我二人合作继续下去。

    我会重回闵王府,在这之前我需要你找回我的M.BOwu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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