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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一只阿袋袋




    没想到白承珏在圆桌边坐下后为自己满了壶热茶,气的白承止上前拽住白承珏的胳膊。

    给我起来!

    白承止你以为今日的事这般罢了?白承珏目光冷扫向白承止, 逼人的气势下,白承止下意识松开手,刚才服用的药丸是先皇留下的。

    白承止沉声道:你什么意思?

    白承珏低头吹着杯中热茶,荡起一圈圈涟漪,轻声道:现在还想不明白?先皇当真是将十六皇兄宠成蠢货了。

    白承止心生寒意,只得咬牙道:你的事情,我保证不会说出去。

    闻言,白承珏低头浅偿了一口茶,将温热的茶水在白承止脚边洒了半周,溅起的茶水沾染上白色锦缎的长靴,留下几点茶色的污渍。

    他抬起头望向白承止轻笑,眸中渗出的寒意,让白承止不住往后退了两步,双手紧攥着袖口。

    寂静的寝室中,白承止呼吸声粗重,只听白承珏唤了声十六皇兄。

    如同厉鬼冰凉的双手攥紧脖颈。

    自我了断吧。说罢,白承珏抬眸望了一眼梁柱,又望向身体不住发抖的白承止,柔声复言:我若将你亲自挂上去,恐会伤了兄弟间的和气,自己走终归是要好看些的。

    静下心来是能想明白,白承珏完美无缺的花魁身份是谁安排的,联想到这段时间朝中发生的事。

    这人究竟是谁手中安插下的棋子,已是不言而喻。

    白承止再度开口,说话声不住带着颤音:外面都是轩王府的人,你动了我,你也跑不了。

    屋外有没有人皇兄自己心里应当是清楚的。

    一旁白承止正寻觅机会逃走,还不等找到机会,白承珏起身掐住白承止的咽喉,动作干净利落,单手便轻易让白承止双腿离地,将你挂上去很快的。

    被挟制住的人说不出话,双眼在窒息感下不住上翻,双脚临空挣扎,想要拉开白承珏的手逐渐脱力。

    直至脖颈上的桎梏松开,白承止狼狈的坐倒在地,捂着喉咙发出猛烈的咳嗽。

    眼前的小十七,不再是头戴铁面任人欺负的闵王,亦不是百花楼阁千娇百媚的花魁绝玉,只是一记留在白承止寝室内催命符。

    喉咙撕裂的疼痛感,让白承止清晰的明白,白承珏想要杀死他,犹如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想多折磨我一会?白承止开口的声音干涩沙哑,如今连说话喉咙中都能感知到疼痛。

    我是想告诉你,如今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成为我这一派的人,二是白承珏浅笑着指了指横梁,挂上去。

    白承止捂着脖颈的手微微颤抖:朝堂中的争斗我不想参与,我做我的闲散王爷,又能碍到你们什么?你若不想暴露身份,打晕我,便可一走了之,又何必拖我下水?

    我已经放过你了,是你自己要找上门的。

    朝中那么多方势力属白承止最干净。

    白承珏当初便生过要找机会将白承止拉入小皇帝一派的心思,可最终还是作罢,成全白承止继续当那事不关己的闲散王爷。

    如今身体已有衰败之势。

    此番鱼儿自己找上门来,岂能再放任鱼儿游走

    你的事,我绝不会说与第二个人听。

    白承珏在白承止面前单膝蹲下,看着那张还没有缓过气来的脸,柔声道:皇兄,我只给你了两条路。

    白承止紧抿着下唇,双眸微垂:你想要我做什么?

    选第一条路?见白承止点头,白承珏站起身来,先想想你此番闯的祸当如何收尾,我又该怎么回到薛北望身边。

    白承止道:薛北望身份很特殊吗?

    我相好罢了。

    白承止冷笑,难以置信的看着白承珏:像你这样玩弄旁人感情如此游刃有余的人,居然还会有相好?我看他身上一定有价值,你才会花费那么多心思。

    皇兄何以见得?

    你这人根本没有心。

    那么些年,他白承止能为了花魁一笑千金一掷,能为了护绝玉不惜得罪朝中老臣之子。

    到头来,白承珏想要杀他时,没有半分不忍。

    白承珏微愣,不多时望着白承止笑了。

    对,我没有。有人肯宠着我,惯着我,与我而言自然也是一种价值。

    面向曾经能撩动白承止心神的笑,心中已少了当时的悸动。

    小十七,你这样的人,配有人对你好吗?

    白承珏笑容依旧,似乎任何一句话都戳不穿他本已冰冷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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