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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一只阿袋袋


系吴国长公主时慌乱的神色乱了心神。

    身上越来越冷,当是旁边篝火熄了。

    迷离的双眼在疲惫感侵蚀下再撑不住,恍惚间他听见落叶被踏碎的擦擦声。

    越渐模糊的视线下,他好像看见了绝玉。

    原来濒死前,最想看到的便是那倾城绝艳的小花魁。

    白承珏在薛北望跟前蹲下,没有铁盔遮掩的脸上流露出复杂的神色,指端不由碰上薛北望没有血色的薄唇,指尖慢慢收拢,望着薛北望护在怀中的点心笑了。

    呓语中,薛北望再度喊起绝玉。

    白承珏微愣,脱去铁盔后,仿若脱下了身上的枷锁,他握住薛北望冰冷的掌心:我在。

    薛北望无意识的上扬,模样倒比装奴才的时候乖巧。

    真不应当白承珏感叹,将薛北望背起,这原本用来迷惑薛北望的身份,这个时候反倒成了薛北望濒死前最后一棵救命稻草。

    闵王不应当救薛北望离开,唯有绝玉这个身份能承这份情谊。

    路走了一半,薛北望迷迷糊糊醒来,脸颊往白承珏肩膀上蹭了蹭:好香。

    白承珏道:薛公子?

    薛北望没有睁眼道:可笑,如今都出现幻觉了。声音干哑,像是被滚烫的热油狠狠浸过喉咙。

    不是幻觉,是我,我来接你回家。

    薛北望难以置信的睁开眼,熟悉的发香混杂着略微的血气,身体疼的无法动弹。

    人已经醒了,自然要流露出些许脆弱,

    为了演出瘦弱的花魁,白承珏故作滑了两步从匆匆站稳。

    你背不动我的,放我下来。

    不放,你这样还走的动吗?白承珏说话声中带着鼻音,听起来好像哭过,双手搂紧薛北望的大腿,出去一趟,为什么又伤成这样。

    薛北望轻笑道:傻子,不疼的,这些伤咳看起来重,实际上一点都不疼,乖,放我下来。

    不,我背得动。

    在薛北望眼中。

    如果起先吸引住薛北望目光的是绝玉的美色,那现在一点点将他的心紧紧攥牢的却是这个人。

    许久,薛北望如同自语般,喃喃道:你那么好,我怎么配得上你。

    白承珏浑身的血液冻结,回味着薛北望这句话在原地停了几秒,又缓缓向前走去。

    少了闵王这层身份,单是百花楼阁的花魁,又怎能不被这小少爷的举动撩拨。

    他舒了口气,背着薛北望再次向前走去。

    回到薛北望为他准备的私宅,他脱下薛北望的衣服,才发现当时这人为了护他离开,身上深浅不一的刀伤触目惊心。

    白承珏拿起药膏轻轻的吐沫上薛北望的伤口,只听薛北望在迷迷糊糊中喊了声疼。

    白承珏轻笑道:知道疼,为我豁出命去作甚?

    没听见薛北望的答复,白承珏悠悠叹了口气,指尖温柔的将草药涂抹开来,还是说你薛北望本就习惯了待人和善。

    第23章 绝玉我们成亲吧!

    一句没有回应的疑问下,白承珏耐心的为薛北望处理着伤口,撕开的白布系上最后一处结口,望向屋外天已是朦朦亮。

    投来的石子刺破窗户纸落地,见落在不远处的石头一声轻叹,起身为薛北望掩好被褥后往屋外走去。

    不远处的假山上,叶归怀抱着佩剑,淡漠的眸子望向白承珏几度欲言又止下,最终像是不知道怎样开口般抿紧双唇,连眉心都的不由自主的蹙紧。

    相识十余年,白承珏不是看不懂叶归神情中的顾虑和担忧,可开口却只关心先下所在意之事:长公主情况如何?

    叶归跃下假山,单手握着配剑,微微欠身道:放心,长公主现已平安无事返回宫中。

    白承珏浅笑点头道: 那就好,我需在此处逗留些时日,王府那边一切就交给你了。

    听到这句回答时,叶归眼神中流露出不满,憋了许久的告诫脱口而出:按照原计划薛北望不该活到现在的,为何主子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妇人之仁?

    本王需要你来教我如何行事?

    话虽逾越,可改变身形的药不可再频繁服用,一个薛北望所带来的收益,比不得主子身子重要,若主子动不了手,那么属下自当代劳。

    说罢,叶归全然不顾白承珏之命,提剑朝寝室走去,眸中带着杀意,于他而言今日夺薛北望性命一事,势在必得!

    二人那么多年的朝夕相处,白承珏从未一次又一次打乱原定计划,如今却为了薛北望一改再改,他心中笃定薛北望不死,终有一日会乱了闵王的大业。

    见状,白承珏上前挡住叶归的去M.BOwU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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