袜换上。 无人知晓,这段时间他努力放空大脑,自我催眠自己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最后若无其事的离开。 白承珏笑的前仰后合。 哪怕是宫中平日里在他面前遮掩错处的皇侄,也没有薛北望今日一连串的举动有趣。 过了不久,薛北望进屋为他端来姜汤,督促他换上干净衣物,眼神躲闪,就像是再多看一会,又会闹得狼狈收场。 比起浓烟的女儿妆容,素净的白承珏更让人移不开目光,少了脂粉的遮掩,皮肤看上去吹弹可破,睫毛又长又密,配着这双盛着光的眸子,身穿内衬下,仿若神话传说里的仙人。 入夜,薛北望也不敢同他住在一个屋檐下,之前黑灯瞎火,原本十分美貌也遮掩七八,现下白日里一番亲昵举动,多待一刻,薛北望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另在上楼处又看了一间屋子住下。 夜深房中的烛火熄灭,白承珏穿着一身白衣坐在桌边。 窗口被人打开,一个身形与他现在有五六分相似的男人从窗而入,站在他跟前。 主子,圣上与长公主得知你遇刺一事,甚是担忧。 白承珏眸光一冷:叶归身旁的人是该清清了,以免这些闲言碎语传到宫中叨扰了圣上,且我这身子骨近来已不能常服用丹药。 是,属下自会处理妥当,不过长公主那边王爷还是寻个时机去见见为好,属下怕王爷不在时长公主到府中问候,毕竟是王爷亲姐,属下虽戴铁盔遮掩,血缘亲疏难免能看出一二。 白承珏颔首道:知道了,此时还需安排个恰当的时机,我也需要将他栓的更紧些。 此次薛北望突生变故,白承珏明白容颜不过只是一时的牵引,这颗心还需牢牢握住才是。 他还要依靠薛北望掌握陈国皇子与谋逆者来往的书信密函,一个谋逆,里通他国的罪名压下来,还怕幕后之人逃了不成。 只不过可惜,若是里通他国谋划皇位一事被揭露。 薛北望与身后操控他的势力,恐怕要连同吴国犯上作乱之辈,一同滚落入泥沼中,翻不得身。 白承珏道: 香莲那边可有消息? 宫中暂无风吹草动,圣上年幼,哪怕去妃子宫中留宿,也未发生什么。 圣上年幼,皇嗣一事不急,他后宫里大多都是旁人有心塞进去的眼线,这些年虽肃清了许多,可如淑贵妃,贤妃,卫才人这等家世显赫的人,极难解决,百香楼阁至今也未曾攥到这些人的把柄,后宫的事情还需香莲好生盯着,若有错处,也可找机会铲除。 让香莲自己也藏好身份,莫要被圣上发觉她是我的人,免得日后圣上羽翼丰满,连累苏家,对我这做皇叔的也心生戒备。 是。 白承珏罢了罢手示意叶归退下。 窗子里除了关窗的响声外,安静的好像从未有人进来过。 叶归是他的心腹,从八岁那年便跟在白承珏的身边,成了白承珏的影子,在王府中叶归戴上铁面装作他的模样,以防府中眼线。 若不是有这位得力助手在旁,又怎能掩住身份。 这些年他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利用百香楼阁攥紧朝中大臣把柄,听着那些人酒过三巡后昏话,甜言蜜语下的真言。 或杀或剐或威胁或拉拢,也算帮白彦丘在前朝稳住大片。 但仍有一些人,一些事难以掌握 第10章 蹊跷 叶归刚走不久,门外传来走动声,木头被踩得咿呀作响,他捏紧手中的茶杯,侧目望向迟迟没有动静的房门。 那声音明明是冲着这间屋子来的,又仿若是幻觉。 他站起身走到门前,双眼微眯,步伐向前走了两步,那咿呀的声音再次在屋外响起,那人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他一直静静的听着,听着那脚步声在楼梯口顿了顿,约是没有进屋,又朝着楼下走去。 走栏上再度响起动静,步伐很急,他急忙回到床榻上躺好,只能门咔的一声被人推开。 原本慌张的步伐放轻,一直走到他床边,停住不动。 爷,兴许刚刚那人只是走错地方,你别老是疑神疑鬼。小木子站在旁边打哈欠。 薛北望舒了口气,安静的房间里能听见他的呼出的鼻息:他没事就好,宅子的事你快些置办,把他留在这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小木子道:爷这次我来也不过只带了三千两银票,日后我二人怎么说都要回去的。 这里买个好些的院子少说七八百两,次一些的也要三四百两不等,您身子金贵吃穿用度不能马虎,现在还不知要在吴国呆多久,勤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