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凌泉回过头来,看了梅近水一眼,见她神色不似作假,含笑道: “危急之下互相鼓励的言语罢了,我岂会真在事后找梅仙君兑现承诺。” “不好意思?” 梅近水目光在左凌泉身上从上到下来回打量: “我从来说一不二,你不用客气。若是不好意思,我可猜猜,你想要的愿望是什么。” 左凌泉没有说话。 梅近水稍微斟酌了下,开口道: “你是不是想我和莹莹一起陪你睡?” 切~…… 左凌泉表情都没什么变化,毕竟这事儿太清淡,是日常。 梅近水察觉到了左凌泉的不为所动,想想又道: “还是说,你想坐怀不乱,我自己过来,坐在你怀里,主动和你那什么?” 左凌泉沉默了下,把脸颊转回来,微微叹了口气: “梅仙君,我又不是色胚,脑子里岂会全想这种事情。” 梅近水半点不信这话:“那你在想什么?你的愿望,不会是让我以后别烦你吧?这可就太让人伤心了。” 左凌泉走到今天,和梅近水的相处远没有其他姑娘多,记忆里最多的时光,是坐在一起聊诗词歌赋,说些和正事儿完全不相干的话。 梅近水在冰湖之上舍身护道,他很感动,但不是牵动情丝的诱因;永夜之地生死相随,在无尽绝望之中相依为命,期盼着曙光的到来,很凄美,但也只是在共同经历一场劫难,同样不是他记忆犹新的开始。 左凌泉走到现在,脑子里已经忘不掉梅近水那抹笑容,但忘不掉的前提,不是共患难的情深义重,而是闲时相处的点点滴滴。 说直白点,就是这骚包疯批婆娘,真有意思。 纯粹就是一个充满恶趣味的灵魂,遇到了一个同样骚气有趣的灵魂。 彼此都不端着,也永远不知道对方会整出什么让人眼前一亮,或者让人眼前一黑的活儿。 没有海誓山盟的轰轰烈烈,只是平平淡淡的趣味相投。 左凌泉沉默片刻后,开口道: “梅仙君,我真不是什么小淫贼,相反,对身边女子,都非常尊重,绝不会因为私欲或者合理由头,强迫女子做不乐意的事情……” “我乐意呀。” 梅近水笑眯眯道:“我敢做出承诺,就有付出代价的准备,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再者,你这话可有点口是心非。你借修炼的由头,让玉堂和莹莹躺一起被你折腾……” “那是夫妻间的情趣。” 左凌泉认真辩解了一句,继续道: “我左凌泉,绝不会是梅仙君想的那般好色如命,给点机会就往被窝里钻。你答应过满足我一个愿望的话,我知道我要求什么,梅仙君都会答应,但我不会借机‘乘人之危’。哪怕欺辱梅仙君的机会摆在眼前,我也只会提一个很合理的愿望,而不是往歪处想。” 梅近水半信半疑,她凑近几分,看着左凌泉的眼睛: “是吗?你可就这一次机会,不把握住,到嘴的团子指不定就飞了。你想提什么合理愿望?” 左凌泉正襟危坐,如同山巅仙人讨论苍生安危,认真道: “梅仙君,你确定什么都能答应?” 梅近水见此微微蹙眉,心里估摸: 这小子不会让我坚守正道,为九洲苍生奉献此生吧? 这和让男人随便使唤,男人让她把碗洗了、地拖了有啥区别?! 但话已经开了口,梅近水意识到话语的漏洞,此时也没法弥补,只能点头: “没错,你什么愿望,我都能满足。” 左凌泉眨了眨眼睛,凑近几分道: “以后不许在家里调皮,把所有姑娘都叫姐姐,行不行?” ?! 这还不如让我去扫地! 梅近水祸国殃民的笑容微微一僵,望着左凌泉,眼神百转千回,十分复杂。 左凌泉知道自己压不住玉堂,更收拾不了近水,让这俩在家里放开了斗法,他怕是连家都不敢回。 为了以后的家庭地位考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