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画的画里,无论目的如何,都是个人隐私;你们三个,见主人不在把房子搬走也罢,因为我的床比较大,就跑我闺房乱来,还怪我偷窥,你觉得这合理吗?” “……” 左凌泉眨了眨眼睛,觉得这事儿说起来,好像是自己这边理亏…… 崔莹莹咬了咬银牙,插话道: “你别胡扯,你藏在暗处,就是故意用计,让我们带着你逃出永夜之地。要讲道理的话,你当时发现我们在屋里乱来,为什么不露面制止?藏着不露面,不是偷窥是什么?” 梅近水幽幽叹了口气:“为师也是雏儿,岂会想到你们仨个能一起乱来,当时蒙了。后来露面不合适,就想等你们乱来完了再现身,谁曾想到呀,整整几个月,你和玉堂连衣裳都没穿过,整天在那里给为师开眼界……” ?!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对面。 左凌泉和崔莹莹,是真招架不住这什么都敢说的疯批婆娘。 崔莹莹忍无可忍,但拿师尊没办法,还是得忍,憋了片刻后,转身就跑进了里屋: “玉堂!你还不快死过来!” 左凌泉其实也想拂袖而去,但这是他屋,当下也只能做出不喜模样,等着堂堂大人过来救场。 上官玉堂警觉性很高,在梅近水露面之时,就已经过来了。 但上次在团子背上,连修几个月被梅近水旁观,上官玉堂心里也颇为尴尬,直接露面和梅近水对峙,肯定处于弱势。 为此上官玉堂只是站在暗处旁观,等阿泉和怂怂招架住了第一波攻势,才不紧不慢从里屋走出来。 上官玉堂用的是静煣的身体,穿着一身鹅黄睡裙,看起来像是居家小夫人,但气势没有丝毫改变,一眼就能认出是谁。 “左凌泉,把剑收起来。” 左凌泉本来也没拔剑的意思,见玉堂来了,收起佩剑,摆出冷峻神色。 但瞧见梅近水似笑非笑的眼神,这气势实在很难撑起来,干脆就单手负后望向了窗外,不再搭理这婆娘。 梅近水扫了眼静煣的身体,笑盈盈的双眸中,闪过了一抹疑惑: “玉堂,你这是什么法门?我以前倒是没见过。” 上官玉堂并没有用什么法门,单纯是太莽,仗着道行炼化窃丹残魂,被夹杂其中的静煣魂魄反噬了,两个人神魂都几乎不灭,结果就纠缠不清,谁也奈何不了谁,变成了心有灵犀的姐妹。 这些事情,上官玉堂自然不会和梅近水解释,她来到软榻对面,正襟危坐,平淡道: “有事直说吧。” 梅近水也坐起身来,望向站在窗口摆酷的左凌泉,抬手拍了拍身边: “小淫贼,不过来坐下?” ? 左凌泉很讨厌这个称呼,但为了给玉堂撑场子,还是来到跟前,在玉堂旁边站着: “梅仙君,望你自重。你是莹莹姐的师长,我不想对你不敬,如果你过来只是瞎扯这些的话,我们没空,您请回吧。” “呵呵……” 梅近水微笑了下,收起了神色间的些许散漫,正襟危坐,不过眨眼睛,就从骚奶娘,变成了居高临下,望着玉堂和左凌泉的圣洁仙尊: “上次留的消息,你们应该看到了吧?” 上官玉堂瞧见这模样,觉得顺眼多了,不过口气依旧不客气: “妖族尾大不掉,是你和商寅的责任,本尊凭什么帮你善后?” 梅近水微微摇头:“这不叫给我善后。西北两洲铁板一块,你们对此毫无办法,如今有机会从中分化,先铲除我等半数势力,我实在想不出你们拒绝的理由。 “你总不能想着,用‘为了人族存续,妖族不灭我就不敢打开长生道’来制约我吧?我如果真被这种手段制约,那你我谁才是心系苍生的‘正道’?” 这个问题也正是上官玉堂坐下来聊的关键所在。 妖族一没,梅近水、商寅再无后顾之忧,肯定会全力以赴去破开天地封印。 不帮忙铲除妖族,梅近水、商寅就不敢乱来,但这个做法能成功限制两人的前提,是两人‘秉承正道’,在乎九洲人族利益。 上官玉堂真想着用这种手段限制梅近水,那东南三洲秉承的‘正道’,是否真的正确,就抱有疑问了。 上官玉堂从永夜之地回来后,认真思考过此事,心中早已有了结论——妖族必须得打压,也不能让梅近水、商寅得逞。 上官玉堂在刚回来时,暗中就有动作,联系了剑神黄潮,暗中摸到了终北极境,相当于在北方设下了一道关卡。 异族想要打开长生道,就必须去永夜之地,只要半路设卡把路堵死,梅近水再怎么折腾,也很难绕过正道视线去永夜之地。 确保永夜之地不失,东南三洲先把妖族灭掉,再合围梅近水、商寅,对峙数千年的九洲大地,就可以恢复太平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