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强女弱,老祖重伤都能把他吊起来打,需要他来检查吗? 静煣觉得自己的推理很合理,就劝导:“病不忌医,你又没安色心,怎么能依着她……” 我怎么可能没安色心? 脱姑娘衣裳检查还自喻没安色心,岂不成了不想负责的渣男? 左凌泉见静煣准备脱衣裳让他仔细看看,连忙抬手: “别别,老祖自有分寸,如果真有需要,把我就地正法,老祖都不会皱下眉头,岂会因为这个扭扭捏捏。” 静煣想了想,觉得也是,这才打消宽衣解带的念头。她询问片刻处境后,便要急着回去吩咐团子远征。 但老祖正在开会,她又不好捣乱,只能老老实实躺着,等着身份换回来。 但…… 老祖凭啥换回来? 玉堂不在家,静煣都称大王了。 乱七八糟的东洲局势不处理,她跑回来和女婿养伤调情不成? ------ 另一头,天帝城。 数十位尊主、剑皇、掌门,老实巴交跟在后面,带着和煦谦逊的笑意,模样和陪领导下乡视察别无二致。 珠圆玉润、模样温婉的静煣,独自走在前面,个头比后面的大部队矮一截,但气场却碾压众生,让人一看就知道谁是头儿。 这也再次说明,‘气场、剑意’之类的东西,真和境界、相貌无关,仙帝重生为稚童,照样是仙帝的气场;村汉转世为仙帝,境界再高也撑不起场面。 上官玉堂带着队伍出大殿,自然不是游街接受万人朝拜,而是巡视天帝城的仙家工坊。 异族开着渡船从港口冒头,高境修士才发觉,虽然有望海尊主刻意隐瞒的成分,但这也没法掩饰,正道在炼器工艺上已经出现了代差。 如果不研究出应对之策,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各大仙君都只能画地为牢,蹲在近海的海底放哨了。 但境界、战力、人口等差距好追,法门研发开创、自然规律探索等领域,却不是加大投入就有用的。 帝诏尊主商诏,无疑是个天才,但只是常人能理解的天才,距离吴尊义、商寅这种足以‘封圣’的伟人,还是云泥之别。 上官玉堂看着天帝城当前的法器研发进度,又回想起望潮滩上化身神明的吴尊义,两相对比,只觉得这里和原始部落的石器工坊没啥区别,而她偏偏就是这里的部落酋长,心里的压力可想而知。 上官玉堂站在偌大工坊的观景台上,眺望片刻后,回头道: “当年吴尊义参加九宗会盟,谁是主考?” 帝诏尊主商诏,冷汗都下来了,回应道: “是丹器房的一名执事,自从神降台显世后,其就自行卸去职务,在宗内面壁,已有悔过之心,再惩戒未免……” 上官玉堂平淡道:“识人不明,是你天帝城造诣欠缺,怪不得弟子。往后再出现此类情况,你自行卸去尊主之职,可能没有你,正道面临的压力还要小些。” 再强的对手,也没有把天才往对面推的猪队友危害大,这是九洲共识。 帝诏尊主自知此事难逃其咎,也没抱怨,只是道: “时至不迎、反受其咎。向这种天降伟人的机遇,商某此生应该遇不上第二次了。” 李涧杨是铸剑师,算是炼器师的分支,对此道的了解远比其他尊主剑皇深。 刚才得罪的方丈,李涧杨自然想表现一下,给方丈分忧,以免被扔去当扫地僧,他开口道: “以后可能很难遇上,不过以前倒是有。天帝城的叶算子,曾经有‘鬼才’之称,就是太过偏执误入了歧途;如今在雷池受罚三百余年,想来已经悔过,不如……” 商诏眉头一皱:“这……即便九宗不计前嫌,叶算子恐怕也不会再为正道尽忠;而且修行中人性格之坚,岂是区区三百年雷罚既能改变,他出来,谁知道会不会又搞些祸及九洲的东西。” 陈朝礼对此也抱有否决态度。 三百年前把叶算子打为邪魔外道关入雷池,商诏绝对没错,哪怕因此让正道损失了一名千年不遇的鬼才。 因为叶算子要搞的东西,就是借助太阴神力的‘神降台’。 按照现今的情况来看,叶算子继续研究,很可能就搞出了‘神降台’,乃至‘五圣神宫’等物件。 吴尊义行事尚有底线,哪怕在九宗胡搞,也是冤有头债有主,只针对帝诏尊主一人,动机所求都很明确。 叶算子则不然,为了私欲暗中和妖魔联系,已经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鬼知道他会怎么达成目的、把力量给谁、会波及多大范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