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当场就把这白袍剑客打个半死了。 众人以为警告过后,白袍剑客会有所收敛。 但让人震惊的是,白袍剑客都没搭理韩松,直接望着坐在主位的掌门薛远侠,不温不火道: “我今天过来,是想看看什么样的宗门,才能教出集市寻衅、仗势压人、手刃袍泽的败类。弟子做出这种丑事,尔等即便不以为耻,想要我不迁怒师门,师长总得出来道个歉吧?” “嗡……” 啥玩意? 台下一片嘈杂,有茫然有震惊。 些许从雷霆崖过来的修士,想起了什么,但眼里的震惊丝毫不减。 他们以为‘左慈’杀了人,胆小会溜之大吉,胆大会在集市外面堵着。 但万万没想到,这个横空出世的剑侠,要了两条命还不过瘾,还跑到落剑山来,让人家师门赔礼道歉!这是什么样的胆识?或者说莽夫? 不少人不明所以,左右询问;知道多宝潭冲突的修士,连忙开始给周围人讲解,场面一片嘈杂。 盘龙壁下,薛远侠哪怕怒不可遏,表情依旧平淡。 多宝潭的冲突不算什么,但韩褚鹏杀自己护卫苟活的事情,实在太受人诟病,毕竟能干这种事儿的邪门歪道,都是人人唾弃的败类,更不用说落剑山还是名门正派了。 此事不好闹大,薛远侠直接开口道: “看来小友是来胡搅蛮缠的,报上家门,不要伤了长辈间的和气。” 白袍剑侠的气势太横,横到没有人相信,他只是个出生低微的散修,背后肯定有靠山——当然,确实真的有。 所以落剑山再怒火中烧,也得问明白了在动手。 但左凌泉此行出来,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他想和玉堂成为朋友,就不能成为老祖羽翼下的雏鹰。 所以左凌泉根本没有报家门的意思,今天他就是从九霄坠入凡间的孤鹤,以尖喙和利爪,守护自己的羽翼: “教不严,师之错。韩褚鹏干出这种卑劣行径,落剑山难逃其咎。你们认错赔罪、清理门户,此事一笔勾销,若是蛇鼠一窝互相包庇……” 啪—— 一声脆响。 薛远侠都给气笑了,猛拍扶手,沉声道: “黄口小儿,你确定不报家门?” 全场修士已经鸦雀无声了,完全没料到,这个白袍剑侠头铁到这一步。 多宝潭的事情,落剑山再不占理又如何? 修行道的规矩和道理,是靠拳头来支撑的,人家就算知道错误,也是私下自行清理门户,给你说一声已经算仁至义尽,轮得到外人来指手画脚? 更不用说当众向外人赔罪低头了,是个宗门都不会答应。 边缘游廊中,鲍向阳看的是心惊胆战,哪怕知道‘左慈’背景深不可测,也觉得太冒险了,这简直是不把落剑山当人看。 伯邺子连连摇头:“这小子太轻狂,不晓得天高地厚,说完狠话就该把师长抬出来,话说这么重不报师门,是真准备送死?” “是啊。” …… 场上所有人都为白袍剑侠提心吊胆,远山的石亭里也是如此。 吴老道和徒弟鹿青,脸都白了,站在老道人身后,开口道: “师伯,你要不表个态吧,此人和我有过一面之缘……” 头戴莲花冠的老道人,表情倒是平淡: “不必。落剑山连问两次家门,说明心虚,换成紫霄城、绝剑崖这些宗门,一剑就出去了,管你师尊是谁。这小子聪明,他不交底,展现的天资越过人,落剑山就越忌惮,就看他的本事,撑不撑的起这口气了。” …… 剑台之上,左凌泉表情自始至终没什么变化,听见薛远侠的质问,微微抬头,露出一抹轻蔑: “落剑山以豪门自居,号称和绝剑崖双雄并列,再三让我报家门,莫非是准备惹不起就认错,惹得起就死皮赖脸?” “哗——” 此言一处,满场躁动。 这句话直击落剑山痛点,把盘龙壁下的掌门长老的剑心差点搞崩。 薛远侠脸色阴沉,紧紧攥着手,压下想直接出去把此子打杀的冲动,怒声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