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光路费少说三千两银子,出手一次,无论成与不成,没三千两银子都是亏本;看在是同乡的份儿上,我不问燕庄主多要,事前给三千两,事后如果疯病没除,剩下三千两我也没脸要,你们说这价码合不合理?” 灵谷一重修士全力出手,如果打空全身真气,再加上出手的风险、符箓丹药耗费,这个价码可以说亏本做善事。 但修士气海枯竭就是等死,修士脑子正常都不会做这种事,消耗个两三成见苗头不对,基本上就跑了;而且从魁梧剑客的模样来看,到没到灵谷还是两说,这种要价方式,无异于趁火打劫。 庄主燕三戒,不好立即回复。在座的几个仙师,则是暗暗摇头,唯独那青袍道人,含笑开口道: “先办事儿,事成之后,不说六千两,就算是六万两,燕庄主恐怕也会咬牙凑出来,还得对樊剑仙感恩戴德。如果事不成,看实际耗费给予补偿是应该的,何必事前说这个。” 管家宋福若不是看在樊锦有点本事,已经让人把他打出去了,闻言连忙道: “云豹道长说得没错,只要风病能除,我家三爷就算割肉,也会奉上诸位的香火钱……” 樊锦抬手打断话语:“云道长称我一声剑仙,就应该晓得剑客的作风,说多少就是多少,从不糊弄人;拿了三千两定钱,事后即便亏了,也算我樊锦自己倒霉,不问你们多取一文,但不见定钱,这活我接不了……” 这种死认钱的态度,不光大厅众人直皱眉,连跟在左凌泉后面的谢秋桃,都暗暗呸了口,若不是场合不合适,都拎着琵琶上去见识见识这位樊大剑仙的脑壳有多硬了。 燕三戒已经无计可施,全家老小安危在前,哪怕不相信樊锦,也不想因为几千两银子,错过了解决疯病的机会,正想答应下来,门口一暗,燕歌和左凌泉出现在了门口。 有人过来,大厅众人自然停下了话语,偏头打量。 燕歌拱手行了一礼,开口道: “爹,我回来了,这位是左凌泉左少侠,我在京城认识的朋友……” 燕三戒眼力不差,看得出左凌泉底子扎实是个好手,但面相比他儿子还年轻,这时候带回来有个什么用? 客人在场,燕三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抬手道; “幸会,宋福,安排左少侠……还有两位姑娘,去客房休息,好好招待,莫要怠慢了几位客人。” “是。” 宋福微微颔首,出门安排,大厅众人也收起了目光,重新商量起事情。 左凌泉本意是进去旁听,瞧见这阵仗,自然有点无奈。不过他面相本就年轻,看起来确实不像高人,被当成狐朋狗友也在情理之中,并未在意。 燕歌大老远把左凌泉叫来,连客厅都没进,心里自然尴尬惭愧。他和左凌泉一起行走,摇头道: “爹都为疯病的事儿愁白了头,实在没心力,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左兄见谅。” “燕兄客气了,你我是同辈,我只是过来看看情况,帮不帮的上忙还是两说,哪有让燕庄主招待的道理……” 宋福走在前面带路,也在听见着两人言谈。 燕三爷在彩衣国江湖名望很大,年轻人过来,要么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要么唯唯诺诺神色紧张。 宋福见左凌泉空手过来,还敢带俩姑娘,本以为是少爷在外面认识的放荡游侠儿。 但左凌泉言语儒雅随和,不见半点年少轻狂的样子,似乎真是跑来帮忙的。 燕家沦落至此,有个真心帮忙的朋友,无论帮不帮得上,都是难得的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