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估计马上回来了。我昨晚听见你和清婉小声聊天,说什么‘放松、痛不痛~’之类的,你在做什么?” “赏花罢了。” “什么花?” “好看的花,小孩子不要瞎问。” “什么小孩子?姐姐我都被你摸……那什么了,不就是那种事儿吗,那样很疼吗?” “不疼,煣儿以后就知道了。” “我才不信,昨天清婉哭哭唧唧……算了算了,清婉回来了,就这样哈……” 左凌泉摇头一笑,又听见画舫那边传来: “静煣,你盯了一晚上吗?” “没有,半夜睡着了。诶?清婉,你走路姿势怎么不对?” “有吗?好着的呀……” …… “铛铛铛~” 一墙之隔的房间里,玉珠走盘似的琵琶声幽幽回荡。 琵琶音色不算好,浑厚高亢有余,但圆润稍显不足,毕竟铁琵琶不是单纯的乐器;加之弹奏者有些心不在焉,行家听起来,弹的是华钧洲那边流行的《清明调》,外行听来,估计就是弹棉花了。 身着桃色褶裙的娇小姑娘,抱着沉甸甸的铁琵琶,坐在靠窗的茶榻上,手指有气无力的轻拨铁弦,脸蛋儿很郁闷,就差张口唱一首‘窦娥冤’,虽然没弹出《清明调》的韵味,但给先人上坟的沉重,倒是体现得入木三分。 谢秋桃昨晚偷溜失败,被那宫装美妇直接撵回了客栈。 说是帮她解决麻烦,结果半点信任都没有,为防她再次偷溜,竟然给房间布下了禁制,连窗户都打不开。 谢秋桃被困在房间里无路可逃,现在都恨死那算命先生了;说什么吉运在东方,结果刚下渡船,一连三个来历不明的人找上门。 她连人家一根手指头都斗不过,得按照人家的安排行事,就算是吉运,她也不敢接呀,万一人家是拿她当炮灰怎么办? 长生是好,但命可只有一条,赌错一次人可就没了…… 谢秋桃心中碎碎念,想逃又逃不掉,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谢秋桃弹完一曲儿,不解心中惆怅,就想换首欢快点的曲子冲冲喜。 但就在此时,背后的窗户传来动静,好像有什么东西跑了进来。 谢秋桃身体一僵,连忙露出一个可爱的笑脸,回过头来: “嘻~仙子早呀?” “早。” 上官灵烨轻飘飘落在了茶榻。 谢秋桃转眼看去,上官灵烨身上的凤裙已经换成了底层女修的装扮,一身淡色裙装,发髻间的珠玉金饰也换成了常见银钗;原本艳冠群芳的面容也有所变化,肤色微黄,带着些许日晒斑,看起来就好似常年在底层打拼的女散修。 不过美人在骨不在皮,即便白如羊脂的肌肤有所遮掩,细看起来,无可挑剔的五官依旧能感觉到那份骨子里的柔媚。 除开装束变化,上官灵烨的肩膀上,还多了一只傻鸟。 鸟儿毛色雪白,眸子和鸟喙黑亮,看起来就好似个糯米团子;体型比寻常麻雀大得多,圆圆的一大团儿,看着就想让人捏两把。 但鸟儿的神态很蠢,歪着头,还尝试咬住自己的爪爪,做出吃手指的模样,只可惜太圆够不着,看起来也不怎么通灵性。 “诶~?!” 谢秋桃瞧见这只白团子,大眼睛明显亮了下,放下铁琵琶,站在上官灵烨跟前,抬手摸了摸团子的脑袋: “这鸟长得真漂亮,是从外面捡来的吗?看起来好蠢呀。” “叽?” 团子本来按照奶娘的嘱咐装傻,听见这话有点不高兴,用小翅膀拍了谢秋桃的手一下。 瞧见上官灵烨瞥了它一眼,团子又歪头做出傻兮兮的模样,继续吃爪爪。 “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