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我买了东西?” 左凌泉把木盒递给吴清婉:“上次不小心划破了吴前辈的裙子,今天给师姐们买胭脂的时候,顺手买了件。” “你倒是有心。”吴清婉自幼修行,没有世俗女子的烦琐讲究,大大方方接过,并未打开,拿到木屋里放下,然后又端着一个托盘走了出来。 托盘里放着一排银针,还有几个不知名的药瓶,明显是提前准备好的。 “凌泉,你跟我来,我给你针灸试一下。” 吴清婉端着托盘,沿着石坪走向了瀑布下方。 左凌泉知晓瀑布下有个‘水帘洞’,是吴清婉平日修炼之所,但从未进去过。此时跟在背后,随着吴清婉一起进入轰鸣瀑布后方,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宽大石室。 石室三丈方圆,干净素洁,上方镶嵌着一颗不知名的明珠当作光源。 墙上挂着几幅老头的画像,看落款应该是栖凰谷的历任谷主,其中一幅便是岳平阳的,从画像上看只是个很平常的中年男子。 左凌泉扫了眼画像,顺势问道:“吴前辈,国师大人在哪儿,我怎么一直没瞧见过?” 石室中间是一张白玉石床,吴清婉侧坐在上面整理器具,闻言动作顿了下,稍加迟疑,才回答: “在闭关,修行中人到了灵谷便可不食五谷,修为越高闭关的时间越长,几年不出来是常事。你过来趴下。” 左凌泉若有所思地点头,没有细问,走到了白玉石床的旁边,抬手摸了下,玉石质地坚硬,触手温润并不冰凉,也不知具体材质。 吴清婉身着鹅黄色的长裙,侧坐在石床边缘准备银针,侧影看起来就像个熟练的女护士。 虽然孤男寡女,左凌泉倒也没什么异样心思,脱去上衣,端端正正趴着等待。 吴清婉准备好银针后,取来托盘里的小瓷瓶,将里面的药液点在指尖,轻柔涂抹在左凌泉后背的穴位上。左凌泉趴在石床中间,吴清婉只得微微俯着身子,自肩膀垂下的如云长发,在宽厚脊背上扫来扫去,带着淡淡的清香。 左凌泉安静趴着,并未心猿意马,只觉得吴前辈温柔又体贴,但他还没来得及感谢无微不至的吴清婉,一股钻心剧痛,便从后背传来。 “嘶——”左凌泉双手猛然攥紧,脸当时就白了几分,硬是心智过硬,才没惨叫出声。 吴清婉左手按着左凌泉的肩膀,让他没法动弹,右手慢慢拧动银针,还明知故问道: “有点疼哈?要不要拔出来缓缓?” 左凌泉额头滚下豆大的汗珠,咬牙道: “嗯……还好。” 吴清婉眉毛抬了抬,知道左凌泉在逞强,柔声来了句: “忍着些,这才刚开始,更疼的在后面。” 左凌泉后背疼得几乎失去知觉,脸色又白了几分,不说话了。 “嗤——”吴清婉少有瞧见左凌泉吃瘪的模样,嗤笑出声,也不再吓唬人了,询问道: “逗你的。感觉如何?” “疼得钻心,其他没感觉。” 吴清婉微微颔首,把银针拔出来: “你起来运功试下。” 左凌泉起身盘坐,闭目按照《养气决》记载的路数,气沉丹田,用心感受天地间那虚无缥缈的灵气。 石室内安静下来。 吴清婉坐在旁边,安静等待了片刻,目光从左凌泉的俊美侧脸,移动到了石墙上的画像上,眼底深处,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墙上的画像,是国师岳平阳,也是吴清婉的授业之师,整个栖凰谷的顶梁柱。 方才左凌泉问起国师,吴清婉心思细腻,岂会看不出左凌泉神色间的那点‘若有所思’。 吴清婉把姜怡视作女儿,姜怡也曾经多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