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起个脑袋,两人灯下凑成一对。 她壮起胆子把手抚在他的肩上,再往上便是喉结,顾言觉得有些痒,喉结动了动,只听她嘴里嘟嘟囔囔, “也不知道怎么长的,刚捡来的时候明明瘦得没二两肉,现在长得身子骨都这么硬。” 顾言心里只觉得好笑,这也就是芸娘了,旁人这个时候哪还有心思想些有的没的。 芸娘慢吞吞地靠近,靠近了些在他唇边落下一吻,半晌仔细看着他的反应,还不待他说些什么。 又是满脸通红,磨磨蹭蹭半天,还是一动不动的模样,顾言叹了口气,越发觉得刚才撞到的额角抽着疼,叹了口气, “芸娘……” 芸娘不明所以地抬起头,顾言无奈看了她一眼,把她拉进怀里,指尖捏着她的手,心里像有着一股火,可一看见她这副懵懂模样,便也知道她不懂这些。 顾言微微垂下眼帘,说到底他也没什么经验,初识□□,也是怕自己控制不住,况他想到今日裕王派李三给他传的话,让他见面谈谈后续分派事宜,按照一般情况如果日后想进内阁,自然是要外派历练积攒经验,可是如今裕王能亲自出面找他,那想必是圣人给他的这个外派非同一般。 一想到朝堂上那些明里暗里,风起云涌,顾言神色微敛,停了半晌,瞥了芸娘一眼,心里那股火也冷了下来。 他下床倒了杯茶,任那茶滑过喉咙,将心里的躁动抚平,转过头对芸娘道: “芸娘,这几天你收拾下,要搬家了。” “搬家?”芸娘怔了下,望向他,“搬去哪里?” 顾言抚着茶盏口,悠悠道:“大理寺判决出来了,我顾家虽劝阻太子不力,但谋反的罪名算是洗掉了,今日圣人下旨将之前没收的顾家财产返还,明日你就可以和张伯一起回顾家老宅了。” “这么说……” 芸娘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呆呆抬头望向顾言,只见顾言在灯下粲然一笑: “芸娘,我们的穷日子要到头了。” ----------------------- 天渐渐热起来,脱去厚实的外袍换上轻衫,空气中都弥漫着股躁动的气息,葡萄架上的绿藤在厅廊间沉闷地摇着叶子。 “来,来把花瓶搬到那一处。” 张伯指挥着新来的下人把东西搬进院子里,芸娘想要搭把手,张伯偏不让,说这些活计让下人做就好。 芸娘干惯了活,一时间就让她这么干看着还有些不知所措,她站了半天,最后倚在栏杆处,撑着下巴望着来来往往的人,叹了口气。 她大概最近有哪里不对劲儿,要不为什么这两天,脑子里总是挥之不去那天顾言吻她的模样,连梦里都是顾言的脸。 顾言靠过来的时候,眼睛上挑带着些风月色,鼻梁是挺直的,那嘴唇颜色淡了些,可看着偏那么撩人。 两人靠得近些,呼吸相接,要不是她使劲推了下…… 想着想着,芸娘更觉得这空气闷热起来,又长长叹了口气。 “你说说你,哪有住这么大宅子还唉声叹气的。” 一旁的江秋月瞥了她眼,把嘴里的瓜子皮放在手边堆成了座小山, “诶,上回你和你相公怎么样?” 芸娘脸一红,磕磕绊绊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