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很像,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来,怎么说呢……” 小童偏过脑袋, “冷冷冰冰,没人气,跟人隔着些什似的,让人亲近不起来,诶,你俩为什么成亲啊?” 芸娘瞥了眼他的圆脸,轻轻道: “我干嘛跟你说,小孩子家,说了你也不懂。” 小童睁圆眼睛,眼珠子滴溜溜一转, “我怎么不懂?不就是你喜欢他,他不喜欢你吗?” 芸娘纳闷, “那怎么不能是他喜欢,我不喜欢他呢?” 小童鄙薄地看了她一眼,明晃晃地把不信写在眼神里。 这可不行,好歹她也要面子的,芸娘醒了醒嗓子,双脚晃悠悠下了床,背对着小童捧起茶盏, “你不知道,我相公可喜欢我了。” 反正吹牛皮嘛,越说越上瘾,越说越离谱,芸娘摇头晃脑,搜刮着脑袋里那些看过的戏文道, “我一不在身边都不行,每天就要黏着我,成天只听我的话,动不动要死要活的说喜欢我,烦人得很。” 说完,听到身后没声音了,芸娘捧起茶盏,心里美滋滋地呷了口热茶。 “要死要活?” 清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芸娘那口茶堵在嗓子眼,呛出些狼狈的咳嗽声,她转身抬起泪朦朦的眼睛,看到个修长身影站在眼前,觑着少年如玉的面庞,小心翼翼地问, “那个……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顾言抿了抿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从我很喜欢你开始。” 这吹牛皮被当场抓包,芸娘就是平日里再大大咧咧,也不由得脸烧了起来,清了清嗓子,把话题转移开, “那个……崔大人怎么说?” 顾言垂眼看她,呼吸浅淡间话音徘徊在两人之间, “大人说愿做我老师。” 听到这话,芸娘眼睛放光,拉住他的袖口,声音里压不住的高兴, “真的?顾言,那就是你能考试了?” 顾言看着她上扬的嘴角,嘴边也勾起一个弧度,轻声应道: “嗯。” 这可真是老天开眼,也没白费她在雪地里跪那么久,事在人为,她这也算是逆天改命了。 芸娘长长舒出一口气,下了床止不住地转圈,突然看见案头供奉的古石佛像,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 顾言打量着她这副模样, “这是做什么。” 芸娘挤着眼睛,认真道: “自是要谢佛祖保佑,你能顺顺利利科举,还要给文殊菩萨捎去几句话。” 顾言眉毛一挑,芸娘咧开嘴一笑,轻轻踮起脚尖,只听那声音附在他耳边轻轻道, “愿君此日青云去,扶摇直上九万里。” 第17章 、解元 “放榜了,放榜了!” 二月末,冬天悄然离去,天气回暖,一个人影带风跑了过去那人边跑边喊,只听沿途一阵开门声,街边的门巷都拉开了门栓,人们三三两两的从门里出来,探头交谈,今天乡试放榜,这可是一等一的大事。 而在考场外大红色的榜单下面,早就挤满了乌泱泱的人,摩肩擦踵,去的晚的,只能看见人头,榜都被遮的一干二净。 “让一让,让一让,” 一个小童仗着身量小,硬生生从人群的缝隙中挤了出去,不由地在人群中引起些抱怨, “诶,小孩你做什么?!” 那小童没搭理抱怨,只是仰头仔细扫过那榜,眼睛一亮,便一只手指着大红榜单,扭过头对不远处人扬声道, “芸娘,中了,中了。” 芸娘挤不进去,心里干着急,只在外面踮着脚伸着脖子,头上插的那朵小小的杜鹃花,随着她焦急地动作,轻轻在风中摇晃。 “中了第几名啊?” “第一名!是第一名!芸娘,顾言中了解元!” 这话传到耳边,芸娘心里豁然松了口气,她本来还担心提前了顾言的科举时间,这一世顾言考不上案首,但没想到是她多虑了,顾言就是顾言,还跟前世一样,跟有老天爷庇护一样,这科举之路走的顺顺当当,竟没半点偏差,一考便中,这便是解元了。 而人群中也响起窃窃私语,众人交头接耳, “这顾言是谁啊?这也太厉害了,院试也是他,春打头的两场都是头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