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随即又放下了心,以他的能力自然能够应付的了几个小国的内乱,想了想,轻笑着道,“我便是不去,我这沈家大娘子的位置难不成还坐不稳了不成?” “那自然不是啊,就是从前老是针对您的那个宋家姑娘您还记着吧?”明惜双手揣着衣袖,想起来什么,撇了撇嘴,难掩嫌弃。 听到宋家姑娘四个字,明心脸色微变了下。 裴晏如自然记得,与陆家结亲又退婚结亲又悔婚,让宋家可谓是丢尽了脸面,至今还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她怎么了?”她随口问了句。 当时陆家的事宋家兴许也有参与,但陆翰林做事极为谨慎,在狱中也没有拖宋家那位下水,倒是保全了宋家,不过若是陆翰林知道宋家明哲保身,连夜退了他儿子的婚不知又该作何感想。 明惜咧嘴一笑,“听闻宋家给宋姑娘寻了个门第低的人家,本是念着那户人家人品好,但没想到这才第二年,那户人家的儿子就暴毙了,留下个老母幼子给宋姑娘伺候,前日我上街瞧见了宋姑娘在咱们铺子外头转悠,囊中羞涩不敢踏足,瞧着可乐了。” 当初那般嚣张跋扈的一人,偏偏嫁的不如她们家姑娘,日子过的也不如她们家姑娘。 “她也愿意?”裴晏如扫了眼脸色变化的明心,又问了一句。 以宋扬灵的性子,心高气傲,欺软怕硬,若说是找个门第不如宋家的可以理解,毕竟她可以仗着身世拿捏夫家,但若真的是家中捉襟见肘的,那就是无稽之谈了。 说到这个,明惜没忍住乐出声,余光见明心脸色严肃,又收起了笑容,“这谁知道呢,但我特意去打听了一嘴,说是那户人家的儿郎是要考科举的,但不知为何竟是没能中榜,家中良田庄子交到宋姑娘手中打理,料是宋姑娘难以服人,闹出了一大堆的乱子,不过啊,听说是叶家动的手。” 明惜压低了声音,往外看了眼,“那宋姑娘害死了叶家的嫡女,叶宋两家关系本就紧张,如今宋家夹起尾巴做人,那叶家能忍住不动手才怪。” 明心抿唇,没忍住开口,“那也是她罪有应得。” 裴晏如心中本就有几分猜测,低下眸去,细细描绘,屋内静下来,落雨有声。 没过多久,从外面传来声音。 “大人回来了!” 听到声音,明惜同明心齐齐往外看去,见那颀长的身影越过帘子过来,福了福身,“姑爷。” 沈于渊进了屋,径直走到案桌之后,手刚伸出去,忽地想起什么,瞥过去一眼,“你们先下去吧。” 见状,明惜低下头去偷笑,哎了声,同明心往外走了。 等人都走了,沈于渊这才光明正大的搂上女子的腰身,低眸看去,眼神微动了下,眼底划过惊艳,“泠儿的画不挂在千画阁可惜了。” 只见宣纸之上,薄雾缭绕中远山勾勒出沟壑,云亭仙人,赫然是一副山水丹青。 “从外头回来,带了一身的雨气,快些去沐浴更衣再来抱我。”裴晏如把人推开,皱着眉头道,却在见到男人黑脸时弯唇笑了,目若灿星,“快些去,我让人熬了许多姜汤,你也去喝一碗。” “他们来了?”沈于渊松了手,目光落在女子小脸上,又伸手摸了摸那日渐圆润的肚子,漆黑的眸深邃一片,“今日朝堂之上,苏继武将所有的事都推到了何侯身上,皇帝念在何侯劳苦功高的份上免了其死罪,废了何侯的爵位。” “何侯这么多年下来,就没有积攒点其他仇恨?”裴晏如抬眸,明显不信。 墙倒众人推,何侯曾经的积怨必然会在这时候全部爆出来。 闻言,沈于渊低笑出声,复又将人揽进怀里,喟叹,“我怎么就娶了你这么聪慧的一个娘子。” “何侯此人虽算不上十恶不赦,但却极为纵容子女,其何家子弟中但凡有出了事的,他都一力保全,这难免得罪人,上了言官的小本本,从言官嘴里说出来,一桩桩一件件,再加上民间恶名沸腾,纵容陛下有心想护也没办法,只得判了其流放苦寒之地,那些犯了事的何家子弟也同罪论处,不过没有坐连全族。” 男人的声音低缓,带着磁性。 “嗯,此事算是尘埃落定了,其他人倒是无所谓。”裴晏如随口说着,垂下眼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