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这么酸,莫不是怀了?”沈于渊瞅着裴晏如吃了一个又一个橘子,思忖着。 “看我做什么?”感受到视线,裴晏如侧眸,对上男人若有所思的眼神,目光顺着男人的视线下移,落在腹部,“......” 他在想什么? 不会以为她多吃了几个酸橘子就怀了吧? “阿泠自己就是大夫,不如给自己诊诊脉?”沈于渊煞有其事的开口,面色严肃。 裴晏如眉眼带出笑来,“你想的是不是太多了,哪里有那么容易....” 不对,她月事这个月似乎真的没有来? 裴晏如目光顿了下,她这一停顿登时被男人捕捉到,沈于渊眯了眯眼,“阿泠?” “......” 她沉默着搭上自己的脉,戏台上已然唱起了戏,咿咿呀呀的喧嚣此刻却比不上心脏扑通扑通乱跳的声音震耳。 极为微弱的滑脉! 她神色一僵。 沈于渊原本就注意着裴晏如的神色变化,此刻见她这般神情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垂在一侧的手顿时收紧,眸底透出期待来,连气息都比往日要急促,低着声音询问,“阿泠,是不是,有了?” 裴晏如偏头看过去,不知道该说是他太强了还是她身体还有救,确实是有了。 “嗯,不过很微弱,不太确定,过些日子再看看吧。” 她保守回答,免得空欢喜一场。 话音才落,她眼尖的捕捉到男人要起身的动作,忙把人拦下来,“你要做什么?” “既然不稳,还待在这做什么,回府好好养着。”沈于渊说着就要把人抱起来,不容置喙。 瞧见他紧张兮兮的模样,裴晏如唇畔笑容加深,拉住他的袖子,将人往下带,“不用这么担心啦,我自有分寸。” 沈于渊眉头皱起,知晓她接下来要做什么,思索片刻,到底是坐回了位置,手掌覆上女子的手,“若是发生什么,别离开我太远。” “好。” 苏继武对戏班子那些咿咿呀呀的唱调不感兴趣,瞧见太傅夫妇二人都往戏台上看,心下思忖着。 莫不是两人的本意并非是给他送礼,而是来他这寻个乐子? 苏继武脸色黑了黑。 蓦得,突兀的一声,“哎——嘭!” 台上的主角儿被裙摆勾了脚,身子往前倾了倾。 这戏台子是万万容不得出错的。 只见一个物件落在台上,而人已经顺势就这拱了拱手,自然的转过了身,唱道,“你道翠生生出落的裙衫儿茜,艳晶晶花簪八宝钿,可知我一生儿爱好是天然?恰三春好处无人见,不提防沉鱼落雁鸟惊喧,则怕的羞花闭月花愁颤。” 众人的目光下意识落在那掉落的物件上,远远的便能瞧见是枚玉佩,大多数人是不认识的,只当是那唱戏的伶人身上戴的,一不小心落下了。 待戏唱罢,再捡起来便是,倒是无伤大雅。 苏夫人原也是抱着看戏的意思,眼神瞥过去,却在看清那玉佩时,脸色陡然变的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的往苏将军那边看了眼,见人没注意,心下松了口气。 还不等她这口气松下来,就听见一道如玉击般的清冷嗓音传来,“诸位夫人,此番这戏班子是我请的,没成想竟出现了失误,扰了各位听戏的兴致,停罢。” 她开口,戏台子上演的拘谨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