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藤葡萄,春日的时候栽在了院子里头,更是搭了架子,这会儿院子里头绿叶成荫,旁边又放了许多的水盆,微风吹拂,倒也凉爽一些。 冯氏怕苏木蓝在家呆的无趣,时常来赔她解闷。 白永乐已经会走会跳,这会儿满院子的撒花儿,跟大黄两个玩成了一团,时常引得众人发笑。 “前几天我看柳婶子去你家,说是要给你家永和说亲?”苏木蓝跟冯氏聊起乐家常。 “是啊,说是她侄女家的女儿,今年十五了,模样生的标志,性子也温柔和顺。”冯氏答道,“柳婶子的侄女婿是个秀才,在他那边镇上开了个私塾,家里头一儿一女,儿子是老大,现如今也在县学读书,已是高中秀才,这会子已是去省城,预备着今年秋闱了。” “家境瞧着是极为不错,我也偷偷去瞧过那姑娘,是极为端庄稳重的,听街坊邻居说也孝顺的很,女工厨艺读书作画,样样都不差,我是相中的很,就是不知道永和咋样,愿意不。” “这愿意不愿意的,总得相看相看才知道。”苏木蓝笑道。 “是啊,这不我跟金北商量着,预备着等过了八月份,得了空让永和去跟那姑娘相看一番,若是都愿意,便定下来。”冯氏笑道。 八月时,院试考试,白永和和白米豆都会参加,是童生考秀才的岁试,也是十分关键的一场考试。 冯氏想把相看安排到八月过后,估摸着也是不想让白永和因为这件事分神。 再来,到时候岁试结果出来,白永和这是否考中,也能瞧得出来人姑娘家那边的态度如何。 这样安排是十分妥当的。 苏木蓝点了点头,接着促狭打趣起来,“这眼瞅着,就是要当婆婆的人了呢。” “还说我呢。”冯氏笑嗔道,“水柳今年满十五,你且等着吧,等过了水柳的及笄礼,怕是媒人要把你家门槛踩破呢,过不了多久,你也要当岳母了呢。” 听冯氏这么说,苏木蓝顿时警醒起来,“你这不说,我还真不觉得,这一转眼,孩子都这么大了。” “可不是么,一年一年,过得快的很,不觉得,孩子就从蒜苗高长成大人了。” 冯氏道,“说起这孩子的婚事了,水柳是姑娘家的,这婚事你可得多操些心,也得早点张罗,姑娘不比小子,若是年岁大了,到时候便要被旁人挑选了。” 在子女婚事这个问题上,苏木蓝一直是秉承以孩子意愿为主,父母顶多给些建议的原则,如果孩子不肯或者选择一直单身,她也可以接受。 但这种思想过于前卫,完全不符合此时儿女婚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观念,苏木蓝便没有多跟冯氏说太多,只笑着点头,“是得早些张罗张罗才成。” “是呢。”冯氏笑眯了眼睛。 七月十二,是白水柳的生辰。 农家人,对小姑娘的及笄礼没那么多要求和规矩,爹娘给做上一顿丰盛的饭菜,家中有祖母的,由祖母给小姑娘挽了发髻,别了簪子,再拿当下盛开的花沾了水,在周遭洒上一洒,便算礼成。 像苏木蓝家中没有长辈的,由做娘的来,也是可以。 原本前两年时,苏木蓝是盘算着,白水柳在鸿运楼忙碌,她和白石堂去府城操办这些事,也免得白水柳来回奔波。 可现在苏木蓝再有月余便要临盆,实在经不得来回折腾,白水柳便从鸿运楼告了几日的假,往家走。 府城的廖掌柜一路亲自护送。 家中得了信儿,知道白水柳七月十一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