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二位能将书信带出去,转告他们一声,我在他乡染了恶疾,客死异乡,让他们不要再找我,也让我未婚夫婿不要再等我。” “我身后的几个姐妹,大多与我情况相同,我们不求活着,我们只求让那些苦苦等我们的人知道,我们回不去了。” 她说到这里,泣不成声。 身后几个姑娘也泪流满面。 东方璃攥紧了手。 离云城,是东陆的城池。 这些女子,是东陆的子民。 可惜。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死去。 “会写字吗?”东方璃问。 带头姑娘,那个名为佟燕的姑娘点了点头,“会。” “把你想说的话写下来吧。”东方璃从大氅里拿出纸笔。 佟燕原先是大户人家的姑娘。 写了一手好字。 可惜已经许久没握笔,手不停颤抖,用了好久才写完。 她写完后,又将笔交给其他人。 东方璃继续说道,“你们将籍贯都一一告诉我,等事情终了后,我派人将你们的尸身送回家。” 几个姑娘们听到这话,愣了一下。 她们不知道该哭还是该高兴。 她们本想着一辈子都会待在这牢笼里,却不曾想,临死之前还能有机会回家。 五个人相互看了看。 最终。 以佟燕为首的女子们冲着东方璃磕了三个响头,“恩人,不必了,我们不想以这种肮脏身躯回到家乡。” “我们有个不情之请,还请恩人在我们死后能将我们烧成灰,洒向海洋。” 佟燕抽噎着,“我们被囚在这里已待三年之久,最后的愿望便是自由,只要我们能够自由,我们已死而无憾了。” “至于我们家人那边,请告诉我们,我们无法尽孝,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他们。” 佟燕说完这些,似是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她匍匐在地上,眼泪不断往下流淌。 东方璃将她们写过的信接过来,放好,“我一定会帮你们带到。” 说罢。 东方璃看向白临渊,“我们继续往上吧。” “嗯。”白临渊将一个药瓶放在桌上,“这里面的药,可以让你们缓解痛苦。” “恩人。”就在他们想离开时,佟燕喊住了他们。 “楼上机关重重,非常凶险,你们若是没有必要,不建议前往。”佟燕说,“我曾亲眼见过,有人闯到上面,被机关搅碎。” “你去过上面?”白临渊问。 “我一开始是在上面的。”佟燕说,“后来我因反抗剧烈,毁了容,才被贬到了五层来。” 佟燕将头发撩开一些。 脸颊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 “哦?”白临渊眼睛眯起,“你是在最上层的?” 佟燕点点头,“是。” “那你可知道,这座岛的岛主是不是在最上层?”白临渊问。 佟燕摇头,“我从未见过岛主,我只见过殿主。” “殿主?”白临渊,“长什么模样?有什么特征?” 佟燕说,“殿主经常更换,没有具体的特征。据说人人都有机会。选拔殿主也是有某种仪式。” “哦?”白临渊与东方璃对视一眼。 南宫望也说过。 殿主是个草包,三两下就被他们给揍趴下了。 处理掉殿主后,一窝蜂的人涌上来,叫嚣着当殿主什么的。 如此以来,倒也对上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