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觉得眼前一黑,一股难以言状的诡异疼痛感在全身蔓延。 身体如被刀割,一刀一刀,刀刀割肉。 东方璃脸色一变。 一刻钟时间,到了! 七金散的作用已经消退,疼痛回归,他明显感觉到身体在变软,力气也像是被抽走了一般,沉重不已。 疼痛感如潮水汹涌而来。 东方璃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啧,到极限了。”白临渊抄着手,对宜阳王说,“接下来的事,怕是要你来代劳了。” 宜阳王脸色有些复杂,“不能再撑一段时间吗?” “不能。能坚持到这种地步,太子殿下已经出人意料了。”白临渊说,“若是再使用猛药,太子殿下非死即残。” 宜阳王微微叹气。 按照原先的预定。 接下来的步骤便是他宣读圣旨,圣旨的内容自然是立东方璃为帝王。 就差一点点。 就那么一点点,东方璃又与那个位置失之交臂。 “这是天意。”白临渊扶住东方璃,“我要带他下去了。” 说完,白临渊与东方璃已消失在太仪大殿上。 宜阳王很遗憾。 上一次,在皇帝诞辰日,皇兄想要引咎退位,将皇位传给东方璃。 东方璃和秦偃月想出割发代首的计策,平息了那场风波。 这一次。 又是最关键的时候,东方璃又离皇位而去。 “没什么好遗憾的。”陆觐捋着胡子道,“毕竟,事情已经跟我们预想的不一样了。老五自裁,性质也发生了变化,倘若老七在这个时候称帝,反倒是显得急功近利,落下把柄。” “横竖重华身体状况还不错,他也很快就能醒来,不如将这些交给重华决断。到那时,也能堵住幽幽之口。” 宜阳王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 “也罢。”宜阳王说,“老祖宗,我们开始吧。” 他的神色冰冷,“人心不可直视,伪装者最擅长伪装,咱们怕是要耗费一些精力才能从这些人中分辨出善恶忠奸来。” “因他们都是朝中大臣,直接上刑定是不行的,若是误判,伤人伤心,老祖宗可有办法在不伤害他们身体的情况下快速分辨出来谁是叛徒来?” 陆觐眯起眼睛,“有办法。” 宜阳王拱手,“请老祖宗指示。” 陆觐幽幽,“重明,你可否听说过,水滴之刑?” 宜阳王摇头,“愿闻其详。” “这是天灵道人曾经用过的一种刑罚。”陆觐道,“天灵道人曾经讲过一个故事,说什么很久之前有个暴君名为纣王,纣王喜欢在宫里饲养一些虎豹豺狼。” “一名宫人在伺候纣王饮茶时,猛兽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嘶吼,宫人吓得手一抖,将茶水洒到纣王衣袍上。宫人被吓坏了,以为要被处死时,纣王突发奇想,发明了这水滴之刑。” “具体的操作就是,将犯人关在黑屋子里,固定在一把椅子上,双手双脚固定住,头高高昂起,将滴水的木桶悬挂在头顶之上,水会一滴滴落到犯人额头上,此便是纣王发明的水滴之刑,据说,水滴之刑是堪比腰斩、俱五刑、车裂之酷刑。” 宜阳王皱着眉头,“可,大殿之中不少是忠肝义胆之辈,如此酷刑,怕是会寒了他们的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