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红莲公子只是这船上的小倌,无法让人信服。 “这花船上,有豆蔻年华的女子,也有我这般的男子,只要客人需要,我们应有尽有。”红莲公子笑道。 “您是今天的贵宾,李员外特意让我来伺候你。”红莲公子指着一旁的牌子,“实不相瞒,我是这花船上的头牌。” “兴许皮囊比别人好些。但,这个世上,皮囊又能值几个钱?到头来,终不过是一场祸水,再徒增几场笑料罢了。” “对了夫人……”红莲公子声音幽幽然,“从您进这房间的那一刻起,红莲就是您的人,您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秦偃月被这幽幽的声音吓了一跳。 她下意识地向着东方璃看去。 东方璃正盯着门框上的牌子。 那牌子上刻着一朵红色莲花,莲花上写了“魁”字。 东方璃盯着那牌子看了一会。 之后,又幽怨地看向秦偃月。 秦偃月以手扶额。 这红莲公子总是似有若无地说些奇怪话,招惹的东方醋醋不定时上线。 “你是被卖到这里来的?谁把你卖到这里的?你的父母呢?”秦偃月尽量不提及奇怪话题。 红莲公子似乎并不太愿意说。 “你方才可是说过,客人提什么要求你都要满足的。”秦偃月,“我想多了解了解你。” 东方璃:!! 他盯着秦偃月,眼神中带着不解。 “为何要多了解他!”东方璃咬了咬牙根。 秦偃月对东方醋醋很无语。 她将黑蛋塞到东方璃怀里,低声道,“你不觉得他很可疑?在这种穷乡僻壤出现如此矜贵的美男子,就像鹤立鸡群一样。” “你竟然夸他!”东方璃眼神发寒。 “我夸不夸都不影响他长得好。”秦偃月,“你小学生吗?这醋吃的莫名其妙。” 东方璃自然知道红莲公子可疑。 道理他都懂,他就是不高兴。 东方璃的手无意识地用力,捏疼了黑蛋的前腿。 黑蛋吃疼,呲牙咧嘴。 “喵。”它气势汹汹地赏给东方璃一爪子。 小爪子上还残留着酱油,东方璃的袖口上印下了一朵梅花印。 东方璃看着脏兮兮的袖口,一脸黑线,“蠢猫!” “喵。”黑蛋两只爪子印过去。 东方璃:…… 一人一猫,虎视眈眈。 红莲公子盯着黑蛋看了一会儿,轻笑一声,“是我父母把我卖到花船上来的。” “你不是被拐卖的?”秦偃月问。 红莲公子自嘲一笑,“拐卖?不存在的。” “大概是在十五年前我就被卖了,那会儿我才六岁,不太记得老家在哪里,只隐隐记得沧海二字。” “记忆里,是某一年沧海发生了水灾,田地被淹,庄稼颗粒无收,我们一家流离失所,只能跟随父母到处流浪。” “那时到处都是灾荒,饿死的人不计其数,实在活不下去了,父母就将我卖了,他们用我换了一袋子米糠。从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他们。” “我经转了几手,最后被卖到了花船上。大概是因为这张脸还过得去,我在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上又下了点功夫,取悦了众多客人,故,成了这里的头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