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林飞镜道,“什么事?” “我去舟流城的话,穆野那边就交给你了。”秦偃月,“二嫂应该知道药草该如何配伍。” “你要三思,你这样子,真要去舟流城?”林飞镜很担心,“我认为你留在闻京城安心养胎才是最合适的。” “我必须要跟老七一起去。”秦偃月义正辞严,“我有种预感,若是不去的话,我一定会后悔。” “先不说这个。二嫂应该早就发现了吧?穆野她患有暴躁症。”秦偃月说。 林飞镜微微挑眉,“我与穆野并不熟悉,也鲜少接触,只是她的眉间有黑气,鼻头赤红,双颊也有泛红痕迹,的确是有暴躁症的模样。” “北陆人不管是皇家贵族还是平民百姓,都是常年生活在马背上,运动量很大。这也养成了北陆的彪悍民风,北陆人也多是不拘小节的性格。”秦偃月说。 “他们和咱们这边生活习惯,饮食,都不太一样,所以性格习惯也各不相同。” “穆野是北陆人,骨子里刻着北陆人的基因,本就性情粗狂。她若是生活在北陆草原,纵马驰骋,心胸开阔,兴许还好些。 可惜,穆野自小生活在皇宫里,固定在很小的范围内活动,各种规矩将她框住,久而久之,穆野的天性无法释放,人也变得压抑暴躁。” “和贞妃这种已经成年的人不同,穆野年纪小无法控制自己,压抑久了就病了,演变成了暴躁症。” 秦偃月说这话的时候,想到了穆野的亲哥——钱王。 钱王遇见的情况和穆野一样。 钱王表面忠厚老实,背地里却阴险狡诈,性格极度扭曲变态,做出许多手段残忍令人发指的事情来。 秦偃月想到伤痕累累却故作无事的萧向晚,心底憋了一口气。 钱王已经死,但他的罪孽不足以弥补犯下的罪。 “偃月?”林飞镜拽了拽她,“想什么呢?你的表情有点吓人。” “没。”秦偃月回过神来。 她笑道,“无非是北陆和东陆的天气变幻导致的差异。这些,其实是可以用药物调理的。” 秦偃月说,“我去舟流城之后,就让穆野去你那里取药。” “三个疗程结束后,你查看一下穆野的身体状况,到时候我会将药方给你送来,你根据穆野的实际情况再配伍,半年左右应该就能调理个差不多。” 林飞镜沉默了一会。 随即,深深地叹了口气,“以德报怨,偃月,跟你比起来,我实在羞愧。” “二嫂你误会了,以德报怨那是神才能做到的,我不是神,穆野对我有用我才做这些。”秦偃月道。 “我治她的暴躁症,是烦了她整天跟条狗一样追着人咬。除了这个,我还有事要她去做,有些事,也只有她能做。” 林飞镜微微挑眉,“什么事?” 秦偃月嘴角轻抿,“我先保密,等以后你会知道的。咱们不说她了。” “二嫂,你看这个花样怎么绣?” 林飞镜拿着绣花,横看竖看,看不出什么门道。 她将绣花递给素琴。 素琴细细解释。 对于不擅长女红的人来说,不管是绣花还是做鞋都要了半条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