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进棺材,父皇都看在眼里,最后呢?最后连点惩罚都没有。” “父皇心怀仁慈不想动他们,这也就算了。可他对我们呢?父皇将受害的我贬为侧妃,还罚了咱们一百万两银子,我很想问问他,凭什么?他可真是老糊涂了,又糊涂又昏庸。” “一百万两银子跟老三的事关系不大。”东方璃道,“你别这么说父皇,他也有苦衷。” “苦衷?我看不是苦衷,是他太偏心了。”秦偃月转过身来,愤愤不平,“老大的恶行令人发指,可恶指数脱离了人类范畴,就那种垃圾玩意儿,父皇还想息事宁人?” “我怀疑父皇是个m,越虐他,他越开心。” “别激动。”东方璃拍着她的肩膀,示意她安静下来,“不管怎么说,老大也是父皇的儿子,还是父皇的第一个儿子。就算这个儿子再不成器,也是他的孩子。” “被老大折磨死的人,也是父母生父母养的。”秦偃月冷笑。 “话是这么说。”东方璃叹了口气,“父皇也是人。若是以后我们的孩子……” “我的孩子敢做这么惨无人道的事,我第一个把他给剁了。”秦偃月打断他,“为祸人间,大义灭亲。” “你呀。”东方璃点着她的额头,“父皇不是你想象的那么无能,一开始我就跟你说过,父皇的心思我们猜不到的,他老人家这么做自然有这么做的道理。” “别洗了,父皇就是糊涂。老七,你这么帮你父皇说话,是同意你父皇息事宁人了?”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让你平静一下。来,先转过头去,这头发还没梳完呢。” 秦偃月气哼哼地转过头去。 东方璃细细地帮她梳头,挽了一个简单好看的发髻,将簪子别在上头。 “从老三那件事之后,我就觉得父皇在这方面有些妇人之仁。”秦偃月道。 “幸好我留了后手,就算父皇舍不得处置老大,老大也不会好过。他中了我的蝶梦散,老大那种作恶多端的人,会被蝶梦散困住,在惊惧和挣扎中死去。” 在引魂草的作用下,老大一旦入睡就会被拽到无限恐惧的梦境里,在那梦境里,他会死上千百遍。 “我正要问这个。”东方璃看着镜子里的她,将发髻调整到最好看的角度,“你觉得老大还能活多久?” “一个月吧。” “父皇诞辰时?” “差不多。”秦偃月转了转头,对东方璃梳的头很满意。 先前东方璃也不会梳头,练习几次之后,也算是轻车熟路,比白蔻不知强了多少倍。 “兴许到不了,看老大的承受程度。承受能力低的话,说不定半个月就死了。”她道。 “可不可以延长到二月?”东方璃在她身边坐下来。 秦偃月不太高兴,“怎么,你也心疼你大哥?” “没,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老大罪有应得。我只是你不想让老大死在正月。”东方璃叹了口气,“从正月初一到父皇诞辰日,闻京城都会张灯结彩,舞狮舞龙,赏花灯,逛庙会,整个正月都是欢乐的气氛。” “若老大在这种时候死了,这不是给父皇添堵吗?所以,我想着将老大的死期缓一缓,能拖到二月份是最好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