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之后,老大死缠烂打去要回那只狗,说的情真意切,各种保证以后好好待它,说多么多么喜欢小狗,二哥心软,就把狗还给了他。” “结果呢,老大稀罕了几天,用了更狠更毒的方式虐待小狗,这一次那只小狗没那么幸运,被活活虐死,二哥自责了好些天。这还不算,老大将小狗的死归结到二哥头上,与二哥见面就打,追着二哥咬了好多天。” “这也太过分了。”秦偃月睁开眼睛,愤愤然,“小小年纪就这么狠毒。” “这种事可不是发生了一次两次。上次说过的,那个北陆女奴的事,有些事我并没有告诉过你。”东方璃提起笔,“女奴活着的时候,也是受尽了苦楚。” “因那女奴是奴隶,生杀大权都掌握在主人手里,地位低下,不管老大对她做什么都没人管。那时老大每天钻在她房间里,不过是做一些肮脏下作事。” 秦偃月干脆坐起来,“可,这跟钱王妃说得不一样。” 钱王妃说老大极喜欢那女奴。 老大那般对待钱王妃,就是为女奴报仇。 “这些事无人知道罢了,什么是宠?他是很宠那个女奴,可,这并不代表他不虐待她。”东方璃将批奏完的奏折扔到一旁,“北陆人凶悍,尤其在床笫之间,说白了,那女奴不过是他的一个玩物儿。” “有些事,远比你想想的要黑暗。”他冷声道,“闻京城里有个叫翠阁的地方,是个花楼。那花楼与普通花楼不一样,经常有一些纨绔子弟在里面胡作非为,据我所知,老大就带着那女奴去过好多次。” 秦偃月嗓子紧了紧,“带她去花楼作什么?” “一堆男人凑在花楼里能做什么?横竖你想到的,想不到的,他们都能做出来,这世上肮脏的事多了去了。老大有那样的癖好,那女奴的死活恰好又没人管,你觉着会发生什么?”东方璃道。 秦偃月敛着眉。 就算老七没有细说,她也能隐隐猜到些。 “老大整天待在女奴那里,在外人看来,那或许是宠爱。事实如何谁又能知道呢?女奴死了之后,老大开始对钱王妃报复,就跟小时候他报复二哥一样。比起真爱,我倒是更愿意相信,他是病态的占有。” 秦偃月听得震惊。 震惊了片刻后,也释然了。 的确有这种人。 得到的时候不珍惜,失去之后开始疯狂挽救,再次得到,依旧不珍惜。 说白了,就是贱。 “你的意思是,钱王妃这么一走了之,老大会疯狂寻找?”秦偃月问。 东方璃用毛笔蘸了蘸墨水,在奏折上细细写下一行批语,“极有可能。” “以他的病态性格,钱王妃一走了之,他必定咽不下这口气,不仅疯狂寻找,甚至能达到茶饭不思的地步。不知道的一定以为他有多深爱钱王妃,兴许还有人为他的痴情所感动。” 他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若他知道钱王妃的离开与你有关,说不定会疯狂报复你。” 秦偃月听得恶心。 老大外表看起来敦厚,内里不仅心狠手辣,还如此恶心。 亏她先前还以为老大与那个女奴是真爱。 正如东方璃所说,那根本不是爱,是病态的占有而已。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