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偃月心事重重。 本以为抓住了赤焰蛇就万事大吉了。 谁知,情况比想象中要复杂得多。 赤焰蛇只是个开始,这中间,兴许还隐藏着更可怕的阴谋。 “七王妃?”林太医见她表情不对,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声音都变了,“您有没有事?” 秦偃月沉浸在思考中,没听清林太医的话。 林太医更加笃定了白临渊对七王妃做过什么的想法,气得胡子直颤抖,“太过分了,我去找临渊那个畜生。” 他说着转头往回走。 手刚接触到小门,一股针扎般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哎哟,临渊你个兔崽子,这就下毒了。”林太医只觉得又痒又疼。 疼痒感觉排山倒海而来。 他用力抓着脸。 那张老脸很快被抓花。 奇痒难耐,越演越烈。 他两只手不够用的,抓了这里抓那里,越抓越痒。 后来干脆在地上滚来滚去,借着地面的摩擦来消除那股奇痒。 一小会功夫就滚成了个土猴。 “林太医,咱们回吧。”好一会,秦偃月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林太医?” 她看见平日里德高望重的林太医在地上滚来滚去,额角抽搐了好几下,“你……这是在干什么?” “中,中毒。”林太医几乎要将老血吐出来。 他痒得极痛苦,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七王妃,离臣远点……” “臣,怕是要不行了。” “臣在临死之前有个不情之请,请您帮忙照顾照顾臣的妻儿,若他们安好,臣死而无憾了。” “什么死而无憾,我怀疑你的太医资格证是作弊考出来的。”秦偃月一脸黑线,“你手腕上有只痒痒虫,将痒痒虫拿掉,一炷香时间就能恢复正常。” 林太医愣了愣。 他抬起手,果然看到一只像虱子一样的痒痒虫正拼命吸血。 “呸呸呸。”他吹胡子瞪眼,将痒痒虫捏下来。 “别捏死,给我。”秦偃月拿了小瓷瓶,将痒痒虫封在里头。 “白临渊这个兔崽子。”奇痒难耐的感觉如退潮一般退去,林太医大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暗骂了两声。 他拍着身上的尘土,“以后别叫白临渊了,叫白眼狼更合适。他奶奶的,可痒死我了。” “你做了什么?” “我没做什么啊,我就是想找那小兔崽子算账。”林太医将帽子摘下来拍了拍土,“对了,七王妃,他没对您做什么吧?臣看着您不太对劲。” 秦偃月斜睨了他一眼,冷笑,“老林,你年纪不小了,少八卦多做事,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林太医讪讪,“我这不是担心您嘛,您没事就好。” 顿了顿,他尝试着问,“那个,有关金线鱼的毒,您帮忙问了没?” “忘了。”秦偃月率先上了马车。 “忘了?您怎么能忘呢。” “你若实在想知道,自己去问。”秦偃月冷哼一声。 有关金线鱼的事,她本想跟白临渊做个小交易,叮嘱他不要为金钱所诱惑,不要给苏点晴解毒什么。 谁知真正见了那个变态之后,根本没有正常谈话的时间。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