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压根儿没有提起浙江一案。 废话,这些道理也搬出来说,妈的,这臭小子到底想说些什么?胤祚斜了弘历一眼,也没多问,看向了默不作声的允缜,很是客气地问道:“四哥,浙江的案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的话,浙江一事其实是那起子官员被逼得走头无路之后想出来的歪招,拿着银行的假存单打算哄骗户部所派之官员,没曾想那名官员不上当,顺藤摸瓜之下,揪出了萝卜带出了泥,将通省官员合谋之事全都抖落了出来,这才有了浙江一案的发生。”允缜面无表情地躬身回答道。 “被逼?”胤祚倒有些好奇了,笑了一下道:“户部所派之官员虽说也是奉了朕的圣旨,算是钦差罢,不过只管着清欠一事,如何能有本事让浙江一省的官员都合起来哄骗他?这人是谁?朕倒是很好奇的。” “回禀圣上,此人姓田,名文静,汉军正黄旗人,监生,曾任福建长乐县丞,久淹州县令,前年调入户部,因通晓帐务,陕西清吏司任员外郎,从五品官衔,此次户部派出之官员中就有此人。”允缜平静地回答道。 田文镜?哈哈,原来是这个刻薄成性的家伙,怪不得逼得浙江通省的官员都要合起来哄骗这小子,嘿嘿,有意思,有意思!胤祚突地想起这位田文镜是何许人了,那不就是另一个时空中老四手下的三大名臣之一吗?还是位以实行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闻名天下的典范呢。胤祚莞尔地笑了一下,笑得允缜和大阿哥都是满头的雾水,愣是搞不清楚田文镜的履历有啥可笑之处,可又不敢问,只好装成没看见。 “罢了,将这个田文镜调回来罢,回头朕要见见此人。”胤祚笑着挥了下手,将田文镜的事儿含糊地交待了过去,扫了眼弘历道:“清欠本是为了充盈国库,若是闹得下头鸡犬不宁也不成样子,嗯,弘历,依你看来,这清欠既是要结束,又该如何个结束法?” “回皇阿玛的话,儿臣以为若是官员个人所欠之帐还是得清,但地方官府历年累计之旧账则是在可免之境,若是皇阿玛传诏天下,以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之进度为考核,实行减免所亏欠之国库钱款,一者可安地方官之心,二者可得摊丁入亩之便利,三者施恩于天下百姓,此实为有百利而无一害之好事。”弘历恭敬地答道。 嗯哼,这小子倒是看出了清欠的真实目的,不错,不过只怕他还没看出最后的考题何在罢。胤祚心中虽对弘历所言的处置法子很是满意,不过却并没有满意到能判弘历胜出的地步,也没多说些什么,只是淡淡地说了声道:“准了,回头朕自会下明诏通告天下。” “皇阿玛圣明!天下苍生有幸了。”弘历心情激动地磕着头道。 唉,这孩子真以为自己胜出了。唔,老四该是看出了点什么,嘿嘿,有意思。胤祚心中苦笑不已,可又有些子无可奈何,瞥了眼默不作声的允缜,笑了一下道:“弘历,朕问你,浙江一省官员该如何处置?” 正自高兴的弘历没想到胤祚突然又问起这事儿,愣了一下才道:“回皇阿玛的话,儿臣以为浙江一省官员虽是被逼无奈,但合谋欺瞒钦差便是欺君之罪,按律当抄九族,不过念其事出有因,儿臣以为将抚、藩、臬革职查问便是,余者不究,以显皇阿玛之洪恩浩大。” “嗯。”胤祚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道:“官场欺上瞒下本就是常事,至于面上是人背后是鬼的官员也不在少数,朕也知道清水池塘不养鱼,可吏治不清百姓不宁,朕倒想知道尔对此有何良策?” 有何良策?这个考题着实太大了些,自古以来多少明君都指望着能清M.BOWUCHINA.Com